可這結果?
是,碰瓷兒是不對!
可不是交不起房租了,誰干這缺德帶冒煙兒的買賣啊!還是腦袋別褲腰帶干!
憑啥隔壁房東家那小子趿拉著拖鞋溜達一圈兒,就趕上自己拼死拼活一個月?加班加到累死,在這座大城市里,連個溫暖點的窩都混不上?
憑啥隔壁村兒王二狗,拎著兩條華子上門,叫幾聲大舅,就混進了編制內,一個月工作輕松,小幾千舒舒服服拿著,自己卻得厚著臉皮,硬著頭皮,從五百強應聘到五百弱,最后還是狼狽的讓人掃出來?
憑啥自己苦追了幾個月的春苗,輕而易舉就鉆進了系里趙大系主席的大奔?
憑啥他劉閑這一輩子就這么庸庸碌碌失敗著?
越想越火,本來憋得通紅的老臉,也鼓起了幾根青筋,左手死死抓著掐著自己脖子那雙手,右手哆嗦著胡亂摸索著,然后猶如神臨心至那樣,一塊兒硬邦邦硌在腦袋下的東西被摸到了手中,下一秒,帶著無盡的社畜憤怒,劉閑猛地抽出了那東西,然后用力輪了出去。
砰~
和棋盤砸腦袋一般好使,沉重的硬木枕頭結結實實砸在了殺氣騰騰的宮女兒太陽穴上,她本來就嬌小輕盈的身子猛地向左側倒了出去,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兒,窒息的半分鐘,對劉閑來說,宛如幾個世紀一樣漫長,久違的新鮮空氣重新注入到肺中,他是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可是沒等劉閑喘息幾下,呻吟聲中,額頭流出一股子鮮血,流在慘白的臉頰上,更像惡鬼幾分的宮女,卻又是小手撐著地,艱難的爬了起來,她那雙瞳孔中,同樣寫滿了憤怒不甘與怨毒,死死盯著自己,看得劉閑簡直猶如后背被倒了一桶涼水那樣。
“來人啊!救命啊!!!”
氣都顧不得喘了,扯著嗓子,劉閑終于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聲音震得屋子都嗡嗡作響,可卻是毫無回應,四周一片的死寂。
就在劉閑右手捏著木枕,捏得骨節都直冒青筋,眼睜睜看著白衣宮女額頭冒著鮮血,又是活尸般踉蹌站起來而戰栗的身體都瑟瑟發抖中,終于轟隆一聲猛然炸響,幾扇戲曲學院的門被厚重的官靴狠狠地踹了開。
“太子?”
“保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