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酒壇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把桌子給壓住了,緊接著三個海碗放在了三人面前,審平還想阻攔,劉閑卻是親自端起了壇子,咕嘟嘟為他們斟起酒來。
不得不說,穿越過來這具身體還真是棒,頭部挨了足以致命的一棋盤,現在半個月就好利索了,幾十斤重的酒壇子,拿在手里也是輕飄飄,一點兒也沒發顫的斟滿了三個大海碗。
不得不說,吳國太子這兒還真是什么都稀奇,剛剛這極香的面條沒吃過,倒出來的酒剛溫過,也是一股子奇特的香味兒撲鼻而來,聞了兩下,胡子壯漢端起酒碗就要喝,卻不想劉閑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酒烈,慢飲!”
“大丈夫千杯不醉,休要唬我!”
劉閑一句勸說,反倒是激怒了這胡子壯漢,反倒是譏笑著一昂頭,咕嘟一下干了,他豪爽,一邊的小白臉也不差事兒,同樣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然后,烈酒入腹,肚子猶如火燒那樣,強烈的酒勁兒直沖腦瓜子,倆家伙就一起天旋地轉的迷糊起來。
只剩下馬臉不起眼兒漢子聽勸,盡管酒香撲鼻,也僅僅小品一口,旋即還扁了扁嘴。
“這酒叫三碗不過崗!你們估計也就兩碗的量!這是最后一碗!”
嘴角已經露出了陰笑,倆家伙剛放下酒碗,劉閑就又一次給他倆倒滿了,同時還言語譏諷起來,果然,幾兩馬尿下肚,本來就已經喝開了,不管是小白臉子還是胡子壯漢,更是受不得譏,狠話都不撂了,直接端起了酒碗又是海量豪飲了下去,咕嘟嘟全灌進了胃里!
“店家......,吳太子好生能唬......,不就兩碗酒,乃翁在家豪飲一壇不見......,不見......”
咣當......
“啊哈哈哈!吳太子......,當壚賣酒......,哈哈哈哈......”
咣當......
一大海碗,三四兩是有了,兩碗就是半斤,而且還是酗酒的方式急灌進去,重要的是為了控制大漢帝都餐飲業,除了弄一大堆吃的,劉閑順道還把酒給改良了。
這玩意是元朝開始才出現的燒酒蒸餾酒!
利用酒精和水的沸點差異,將溫度由兩者之間逐漸加熱,將渾濁的原漿提純出來,得到酒精度遠超過自然釀造的高度酒。
很神奇的是,燒酒這件事兒,劉閑還沒有穿越任何工具,后世挖掘海昏侯墓,就挖出個青銅制的蒸餾器來,冷卻室,有壺嘴,簡直符合燒酒的一切所需,不過,這玩意并不是用來蒸餾酒的!是煉丹所用器械之一,煉制什么花露水,什么金丹液提純所用。
巧不巧,在吳王府里,劉閑還碰巧遇到一個。
吳王府里這東西來頭也不小,最開始是漢初三杰張良的東西,晚年張良癡迷煉丹,打造的此蒸餾器,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政治陰謀,二代留侯張不薿卷入了一起謀殺故楚貴族的案件,按律處死,朝廷收回了留侯爵位,同時張不疑變賣家產免死,這口青銅打造的蒸餾器就又變成了典客屬之物,賜給了前幾年來長安朝見的劉閑他便宜老爹吳王劉濞。
這幾天在酒樓子閑的蛋疼,劉閑就順道練練燒酒,也是因為新手,酒頭酒尾他壓根沒有分離,就端上來給大胡子他們喝了。
就算是常見的綠蟻酒,蒸餾過后,也至少四五十度,從來喝的都是低度酒,從來沒喝過如此烈酒,在劉閑目瞪口呆中,一小白臉一大胡子喝的跟醉貓那樣,滿地打滾,還不住說著醉話,唯一沒醉倒的馬臉瞇瞇眼眼珠子都忍不住瞪圓了起來,愕然了好一會兒,這才悲催的對著劉閑重重一抱拳。
“曹奇拜見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