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咱們吳國不也是如此嗎?每年春耕秋收,村子莊子之間搶水源耕地邊界,再有鄉間俠客跟著一參合,總得打幾場,民不舉官不究,只要沒鬧到城里,大王也不會管!”
聽著劉閑愕然地話語,虞布是趕緊將腦袋湊到了自己太子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著。
“看樣這些胡人做買賣沒有上貢,惹怒了此間俠客,這才要他們好看!”
好家伙,看他嫌丟人的模樣,原來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過他們打的一包癮,自己怎么辦,眼看著本地土著和商隊熱乎的的摟在一起,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來,第一時間,深受其害的守法公民劉閑就想打退堂鼓,他是來買調料的,不是來打架的!
可是一回頭,劉閑又是后背直發麻,跟著他爬上土堆,不管是周大胡子樊二愣子,甚至小白臉被戲稱娘子的蕭峰都是一副兩眼冒光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擼袖子跟著上!
不是什么職位就能代表什么權利,好不容易才用這一個月之約,把一群列侯子弟忽悠成自己小弟,組成小團體,今個自己一慫一退,就別想這些心高氣傲的家伙買賬了,備不住還的在背后吐口唾沫,罵一句懦夫。
老大不是那么好當,今個還提莫的撤不得!
“混賬東西,一群下賤的泥腿子竟敢和孤搶東西!簡直是無法無天!”
就算心里打鼓,可是被逼到糞堆上,劉閑也不得不光棍起來,臉上也露出一副狠模樣來,陰沉著臉,太子爺硬著頭皮裝起了硬漢大哥。
“今個,這個商隊的東西,孤還要定了!”
隊伍里也不全是腦袋里長肌肉的憨貨,這曹奇至少就是個明白人,也是瞄著村中打的熱火朝天的戰場,眼看著又是一棒子削過來,墻頭上個一米六七的胡人壯漢都是腦袋瓜子被削開花了,他是禁不住皺起眉頭勸說道。
“老板!這些暴民畢竟人多,君子不立于圍墻之下,咱們還是回長安,帶上部曲仆從再來吧!”
“嗨,曹老夫說什么喪氣話,不就一群暴民嗎?乃翁一拳頭一個,全給擺平了!”
現在還沉浸在刷馬桶的郁悶中,正想找哪個倒霉鬼削兩拳頭,聲音嗡嗡作響,曹奇才剛說完,周亞夫已經不耐煩的囂張嚷嚷著。
“就是,老板他說得對,咱們皆是長安功臣之后,讓這群拎鋤頭種地的泥腿子嚇走了,成何體統?”
“必須干他們!”
可惜到底還是肌肉棒子戰勝了腦子,樊飆,王建,夏侯捷這一大幫子小弟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起來,這一個個天老大他們老二的囂張模樣,就跟沒挨過社會毒打的熊孩子一模一樣。
不過,就算缺乏社會毒打也不能讓他們在自己手底下接受社會的拳腳教育,嘴上說得好聽,劉閑也知道帶著身邊三十冒個頭的家伙去打這三四百人,很容易讓人家給反教育了,腦門直冒汗,咬著牙關半天,一回頭,他又是張望向了自己騎來這四輛“低配版越野”來。
“跟老子來,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