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奇半信不信中,劉閑是格外認真的命令吳王府的隨從,將一個個堆滿農家肥后又被蓋上,發酵兩三天后,附近奇妙長出來,充滿白霜的泥土全都給刮了回去。
人多力量大啊!長安城以及附近莊園十來萬人的“產出”,忍著這股子驚人的“奇香”,一行人一上午就刮出來了十多筐白晶晶的土。
接下來真是好像煉丹的模樣,這些土被劉閑放在“太子四人車”上,格外珍貴的拉回來長安城的吳王府中。
府中,一套設備可是正經當年留侯張良留下的煉丹工具,三口底兒露個窟窿的大黑鍋,這年頭叫鑊的重玩意,笱獲這游俠說是煉丹術士在那兒滿頭大汗的指揮著,好像花盆那樣在這些大鐵鑊底部窟窿處鋪了一層瓦片,緊接著將這些挖出來的白土倒進大鐵鑊中,又用板鍬一層層嚴嚴實實的拍結實了。
這到底是練什么丹呢?用人中黃?
好奇心驅使,曹參是一步不落的跟著,這頭劉閑也是興致盎然中,一個個家仆滿頭大汗,挑著熱水,一桶桶倒進著三口大黑鑊中,鑊下放置著空桶,白土拍得太實了,熱水倒在上方,也足足用了一分多鐘,在渾濁的從鑊底部窟窿流淌在準備好的木盆中。
真不知道這步驟有什么有趣的,劉閑愣是看著跟尿尿一樣流淌不停的灰黑色土水看了半個多時辰,背后看著他走來走去跟著參合著的模樣,眼珠子瞪得溜圓的曹奇是不住的腹誹著。
三鑊土大約沖了九鑊誰,這一階段才結束,好不容易熬完了,下一階段卻照樣得枯燥無味,沖刷出來的土水又被倒在了和吳國熬煮海水造鹽的大鐵鍋同款產品中,然后就開始點木炭炙烤眉頭般的燒煮著。
一鍋水大約燒沒了三分之二,在曹奇好奇的目光中,笱獲又是滿頭大汗的指揮將滾燙的灰水用粗布過濾一次,把里頭草棍雜物過濾出一堆,又涼了一會,手插進去不燙的程度,再一次用格外細的絲綢過濾,這一次,本來渾濁的水里,竟然撈出不少粗粗的鹽面子。
接下來就是化學神奇的一幕了,愈發晾涼中,就在大鐵鑊的邊緣到濃縮的水面兒著,一股股同樣白花花的“鹽面兒”結晶了出來。
此時已經到半夜了,看到笱獲指揮下人小心翼翼將這些新“鹽面兒”掃出來,包裹在草紙里,有用草木灰裹上,這兒劉閑才終于心滿意足,背著手揚長而去。
“碎覺!”
主公走了,曹奇也沒有借口留在這兒,只不過這家伙心眼兒太多,一邊走一邊被折磨的直揉腦袋瓜子。
“這到底煉什么丹呢?”
一連三四天,劉閑的丹沒練成,倒是鐵匠甘大牛子又派人將劉閑送圖紙打造的鋼家伙送了回來。
不是什么大刀神劍,六根鋼管子,最粗那根足足有兩米半,拳頭粗細,里面有著拇指大小的眼兒,一個人都舉不動,只有一根,緊接著是稍微細,一米的,然后是四根最細小的,只有大拇指粗細,里面黃豆大小的孔洞,一掌長短的細小鋼管子。
又是在曹奇愕然的眼神中,劉閑像模像樣的舉起一米長的管子,吃力的向外瞄了一眼,又是興致盎然的對他問道。
“曹老夫,孤的長生不老藥來一丸不,吃下去,保管你立馬伸腿瞪眼,從此再不擔心生老病死,與世間一切功名利祿宛若白云蒼狗已!”
盡管一肚子好奇,可是看著劉閑陰仄仄的邪笑,怎么都是沒憋好屁的模樣,后腦勺直發涼,曹奇還是悻悻然的擺了擺手。
“主公還是自己留著吧!曹奇,就不要了!”
.........
另一頭,未央宮。
半邊衣袖都是黃焦焦的,那張朝廷顏值擔當的帥臉被賈誼重重磕在地上,無比憂思憂慮的向上稟告著。
“陛下,那吳國太子分明是包藏禍心,借住人中黃之名制造兵器,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