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老滾刀肉,還真是打著都沒意思,看他竟然豬那樣咕嚕著打起呼嚕來,一幫子紈绔也沒了削他的心情,就剩下蕭娘子惡心的用靴子在他身上蹭了蹭,惱火的叫罵道。
另一頭,好奇的樊飆倒是后跟了上來,一伸手,把老酒徒的衣袖子拽了起來,咣當的聲音中,從他兩個衣袖里又掉出來了兩根木頭棍子。
原來一切到底都是符合物理定律的,三天兩頭吃不飽,嗜酒如命,這酒徒就算有力氣,也不應該比人高馬大牛又粗的樊飆更有力,在他衣袖中藏著這兩根棍子,剛剛手肘支撐在身下土臺子上,利用杠桿原理,就正好卡住了樊飆的手,他就算有勁兒,也沒有橫著將一根粗樹枝推斷的力量,自然沒較過他。
估計是挨打挨習慣了,特意藏在身體中抗打的,不僅僅袖子里,后背上,肚皮上還塞著,看到如此,樊飆也失去了興趣,惱火的罵了一句,也是扔下了這臭烘烘的酒徒轉身揚長而去,就又剩下了同樣為門客,可畢竟低了兩個級別的虞布陳樹。
捏著鼻子,兩人晦氣的抬著邋遢老酒徒,扔到了后面那輛人力自行車上。
這功夫,那個叫春的女孩探出屋子,滿是恐懼與茫然的秀首又是映入了劉閑的眼簾,她還真是聽話,讓她去做飯,她就去,可是眼睜睜看著吃飯的被劉閑抓走了,她又是不知所措起來。
有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穿越前劉閑記得看過個日本電影,好像是叫母親,不過電影中的母親一點兒也不偉大,帶著不知道和誰生的孩子男主角一直坑蒙拐騙,不務正業,與別人亂搞,就是不去工作,而顛沛流離中,這男孩以一種病態的順從一直聽從母親的話,母親讓他去投恩人家的錢,他就去,最后讓他去殺了外公外婆,他也去了,將滿是高興迎接他進家門的兩位老人殺死在家中,就為了繼承他們的遺產。
現在這個叫春的女孩估計和主人公差不多,從小世界里就只有這個垃圾的爹,都是陷進了這種強烈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中,沒有自我,任人支配。
既然如此,那干嘛不認我支配?斯德哥爾摩也斯德哥爾摩到我身上不好嗎?老子虐她千百遍,她待老子如初戀!多爽!
心頭一動,劉閑也是沒個好臉色,厲聲對著她呵斥起來。
“還不出來,跟著孤走了!”
“可是,父親晚上要吃飯啊!”
“你要再不跟上,老子就拿麻繩把你綁回去,然后用藤條狠狠抽你屁股!”
擰著拳頭,劉閑齜牙咧嘴的咆哮起來,可聽著他的怒吼,這小妞竟然滋溜一下縮了回去。
不是吧?老子這么沒有威懾力?
這一幕看得劉閑頓時在心里留下了個一百多平米的陰影來,可就在他氣的咬牙切齒想要進屋來個勁-夫拳法時候,這叫春的女孩又是拎著個小鍋出了來,滿眼恐懼的繞過了劉閑,可還是聽話的又上了過來的四輪自行車。
雖然還是沒退出到底誰要自己狗命,不過好歹案子又近了一步,又剛剛欺負了小姑娘,心情愉悅中,劉閑亦是翻身上了自行車,可是剛坐下,他又覺得少了點什么,探出頭去,卻是賈誼竟然還一張帥臉滿是沉重與糾結,凝重的站在破院子里。
劉閑當然知道這家伙為什么呆滯了,謀刺吳國太子案,這可是個大事兒!尤其是他還不確定,是不是皇太子劉啟做的,如今在他的親手幫忙下,劉閑抓住了重要證人,賈誼不緊張都怪了。
這也是劉閑故意說漏嘴的,因為被賈誼看到,就已經沒辦法瞞住了,若是劉啟做的,他把消息傳回去。劉啟自然心頭明鏡,不是他做的,同樣也會引發他忌憚,既然如此,還不如敲山震虎。
“賈大夫?走了!”
“啊?學生這就跟上!”
真是一個機靈才醒過神來,就跟剛剛那個叫春的女孩一樣,他也跟小媳婦那樣,提著寬大的裙擺就攆了上去,可才剛一上車,又恢復了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