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管理北軍的中尉乃是安侯王忌,很巧,和劉閑的小弟清河侯家的王建還有親戚,而且劉閑是正規手續,完全不怕查,很痛快,王忌也下達了調兵命令,尤其是調的還算是劉閑的子弟兵,吳國藩上營,領著一千大軍,劉閑是又一次殺回了長安城內。
穿越前,無數次相對自己老板家做出的動作,終于被劉閑實現了,帶著大量步兵沖回長安城東,在麾下幾個紈绔目瞪口呆中,親自拎著塊磚頭,對著高屋建瓴,超時代格外華麗的巴氏府邸大門就扔了出去,咣當一聲后,帶著對資本家吸血鬼無盡的憤恨,劉閑嘴角扯到耳根子的狂怒咆哮起來。
“給我抄!”
難怪都想當人上人,這一幕的確是爽,隨著劉閑的手指,穿著扎甲手持吳鉤的步兵就好像潮水那樣沖入人群中,門口幾個家丁還像阻攔,鋒利的吳鉤架在脖子上,也當即就慫了,趴地上腦袋低的比屁股都高,緊接著殺雞般的哭喊中,府中婢女姬妾,甚至不少巴氏男丁都齜牙咧嘴的哭叫起來,用后世某個時代流行的話說,就是一個個封建惡勢力吸血鬼終于到了被人民清算的時候,痛哭流涕懺悔著昔日罪惡。
“太子!無需還錢了,太子殿下!!!那些金帛老朽雙手奉送,雙手奉送啊!”
今個還在府里飲酒慶賀能在劉閑身上重重刮一筆呢!大兵就上府了,現在巴德這放高利貸的老人渣終于清醒過來,有些人的地皮不好刮,一邊被兵丁拖著往外走,一邊還不住的苦苦哀求著,可后世,見識過各種小鵝貸的劉閑哪兒會同情他個扒皮貸砍頭息的吸血鬼,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讓人押走了。
抄家從來都是高油水兒的活計,抓人過程中,看上什么小物件值錢的,這些大兵順手就揣進自己懷里也沒人管,就算如此,抄出來的黃金玉器,青銅大件兒也堆滿了整整三間屋子,留下了一百步兵將這些屋子還有府邸后面幾大倉的糧食全都給封住,帶著剩余人馬,開著土嗨大奔,劉閑旋即風風火火的去了下一家,許氏!
到了大門口,又是劉閑一個磚頭扔出去,高喊著口號,旋即隨著他的衣袖指引,來自吳國的藩上子弟兵跟潮水那樣武斗著沖了進去。
對付這些資本家,必須要雷厲風行嗎,稍微晚一天,都有可能讓他們外轉移財產,內又去找自己靠山,在朝堂上嘰嘰歪歪妨礙,后世宋明清三朝,每一次查鹽商不是查的滿朝風雨牽連一大片,明槍暗刀子得互相捅十幾年。
劉閑只是想要查清用東北話說,誰要neng死他,可不是真想被文帝當成槍使喚,幫他向功臣勛貴勢力開炮。
中午從宮中出來,一個下午時間,六家超級大商人在長安的主干人員全被查抄干凈,連奴仆帶家族成員抄出來三千多人來,比劉閑帶過去的步兵都多,幸虧得知情況,王忌又給他派了援軍,不然還真控制不過來。
六家人帶奴仆也全都被關在了北軍的軍營中,不過忙不是白幫的,王忌順手又從幾家身上扒了一千匹絹帛,不過饒是如此,這幾家剩下的財富,也超過他們向治粟內史告緡的七十多倍還要翻個,這些放高利貸的吸血鬼真叫富得流油。
不過就在抄完了六家之后,劉閑做的第一件事兒,把自己一輛大奔仍在長安主干道的朱雀大街中間,幾壇子蒸餾酒潑灑了上去,緊接著一把火扔過去,在西漢,真值一輛進口大奔的四人自行車就燒成了火堆那樣,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邊上,安排十個吳王府下人在附近扯著嗓子齜牙咧嘴的叫喊大事不好,從治粟內史府帶出來的算緡著了,可就是不就火,一條條竹簡在火堆中燒的噼里啪啦作響,熊熊向上燃燒的火光,也照耀在了街面上,不少有心之人派來,戰戰兢兢觀察著的族人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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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府!
“他娘的,老子乃祖沖鋒陷陣,與項氏提著腦袋血戰,才撈到這么個侯爵位置,這幫孫子放貸從老百姓那里吸血,就能混到這么多錢,活該抄了他們!”
一邊對著竹簡賬單,在吳王太子紙上抄抄寫寫著,一提筆就頭大的蕭娘子一邊還眼紅的氣急敗壞嚷嚷著,聽得邊上周亞夫則是真的惱火的直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