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戰場,永遠不是公平的戰場,在劉閑背后,又是兩名匈奴兵一塊兒呼嘯著沖過來,這一次,他倒是難得瀟灑了一把,左手直接從腰間掏出短火銃,連叩三下扳機,轟的一槍直接把背后尚且滿臉野蠻想要回沖繼續斬殺劉閑的匈奴兵當胸一槍摟倒在了壕溝墻上,發燙的火銃任由其掉進雪堆里發出嘶的一聲,雙手握著沉甸甸的青鋼環首刀,劉閑又是虎視眈眈的瞄著剩下兩個沖上來匈奴戰士。
戰場真是最好的學校,這兒!誰也不敢有一絲松懈,因為失敗了可沒有重來的機會,就掌握景老頭剛剛教會自己的一招纏字訣,精神高度緊張下,砰砰兩聲脆響,舞動長刀,劉閑以一敵二,又是先后撩開了兩人咬牙切齒狠狠攻來的削刀短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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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賊,爺爺是你們乃翁!”
都殺紅了眼,這輩分論的,就靠著蠻力以及速度,一口特制的寬厚環首刀,罵罵咧咧中,樊飆刀出如閃電,身形旋轉好像胖陀螺,挑起匈奴人兵器,回旋上撩猛地砍在對方胸口,又挑開匈奴人兵器,揮舞下砍,在另一個羅圈腿匈奴人慘叫中,一刀削斷了他腿肌腱。
別看沒事兒就斗嘴,周大胡子和樊老三關系其實還真鐵,忽然大叫一聲,猛地撞在個匈奴戰士懷里,左手抓住他兵器,在那部落勇士滿身羊膻味兒齜牙咧嘴的大罵掙扎中,周亞夫將人猛推到了樊飆身前,這功夫,正好一個也是沖到壕溝前的匈奴部族勇士拉開了頑羊角弓,狠狠瞄著樊飆的劍射到了,噗呲的聲音里,倒是給自己同族射了個透心涼。
就在他氣急敗壞又是從背后箭筒摸出鐵質弓箭頭那一剎那,周亞夫撲倒在地,呼嘯聲里,貼著他后腦勺,沉重的匈奴鐵短斧已經被樊飆扔了出來,瞳孔一瞬間都直了,眼神兒不可置信的對在了一起,那匈奴人臉都被斧刃劈成了兩半兒,直勾勾的就從雪堆上掉了下去。
砰,一盾牌拍過去,匈奴人被拍翻在地,吳越劍士一劍直刺他咽喉。
長戟砍下,鋒利的側刃斧頭一樣正好插在了個匈奴人的脖子里。
最令劉閑不可思議的還是召谷離,這個閑著無聊也被自己拎上戰場的老酒鬼,真到拼命時候,這個他看不起的賣女兒毫無親情的混蛋是真真給他展現了把什么叫劍客,比景老夫子還要閑庭信步,甚至這家伙凍得還直哆嗦,可偏偏東倒西歪中,蜂擁到他身邊的匈奴兵鋒利的短斧削刀就是觸碰不到他消瘦的身體,反倒是被他搖晃間,就好像亂揮的長劍捅到腰子里,刺到大腿中,躺在他身邊嗷嗷慘叫等死的竟然有十來個匈奴部落戰士了。
不過,盡管騎馬的匈奴人跳下來斗毆真比漢軍差一截,不斷付出絕大的傷亡,他們依舊人數太多了!又是長刀撩開骨朵,可劉閑都累的有了一絲脫力感覺,下一刻,身體右側一名新沖上來的部族勇士削刀竟然狠狠砍在了劉閑左肋上。
幸虧他是盆領全甲,盡管一刀看得劉閑就好像被大棒子削了一下那樣火辣辣的疼,可依舊沒破皮出血。
饒是如此,卻依舊嚇得劉閑出了一身冷汗,回旋著推開身邊劍刃兒,他是回身轉身就跑。
倒不是劉閑嚇慫了,反倒是一刀給他砍開竅了,越上背后更高的雪領,向下眺望,之前周亞夫教過他,一個搖晃著羊頭骨圖騰皮旗,長得比一般匈奴人寬幾圈兒的部落兵猛地映入眼簾,在他搖晃著圖騰旗聽不懂的叫嚷中,一隊隊胡騎按照他指揮的方向,沖進了戰場。
第一時間,劉閑又眺望向了自己就算沉也不離身的兩米多羊皮絨包裹,可是僅僅看了一眼,他就壓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轉頭猛地沖回了尚且廝殺的軍陣中。
正巧召谷離一劍隨意劍法刺殺過來,差不點把劉閑當成敵軍捅了,鋒利的一劍險之又險的插過劉閑肋骨,捅進他背后一名跟著撿便宜的匈奴人肚子里,老浪人不耐煩的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