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后世某春年底分紅的景象,馬車拉來了比后世毛爺爺還要誘人,成筐成筐的糧食布匹,而隨著各個老掉牙的生產大隊大隊長喊名,噼里啪啦的掌聲中,一個個戶主上去領糧食去。
這一次,劉閑倒是挺大度的,春耕那一個月,部曲們吃的糧食就直接算他賑濟了,絲毫沒有打折扣,賺了多少個正字就給多少糧食,有窮瘋了徹夜干活的,一個人竟然就賺了二十多斗糧,春耕誰都忙,最差的也是十斗出頭,而且這個月發的都是金燦燦的稻米,以往都是精糧粗糧伴著野菜省著吃,如今精糧就能吃一個半月到倆月,這些上郡邊民還從未如此富裕過。
只不過令劉閑有點無奈的是,本來他還想做點生意,準備了不少鐵鍋,布匹,家具,針頭線腦等生活用品,還有他赫赫有名的鐵馬,結果似乎大家伙都餓怕了,就連用工分兌換針頭線腦布匹這些生活用品的都不多,更不要說“洗衣機電冰箱電視摩托車”這些大件兒了,這些東西怎么推過去的怎么退回來,令劉閑郁悶了好半天。
發完了首月工資,各大隊的生產大隊長又被招到了山屯堡“縣委”去開會,可是還沒等發工資高興完,拿到下個月的生產任務指標,所有人又跟炸了鍋那樣,亂糟糟的議論了起來。
“拔五畝地的草才給一工分,太少了吧!”
“引水渠一里也只有一工分,這怎么夠分呢?”
“松土也是,十畝地一公分,太少了!”
農業生產格外有季節性,春秋兩頭農忙,漫長的夏季就進入農閑了,但是農閑對于按勞開資的部曲們,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因為活少了!劉閑是資本家,又不是慈善家,壓根不給他們帶薪休假的機會。
“肅靜!”
聽著欒布咣當一聲,重重敲打起銅鑼,八百多個大大小小生產隊長的老頭又是趕緊閉了嘴,現在可不僅僅是面對資本主義吸血鬼,還是森嚴的封建時代,劉閑現在的權利可比后世他穿越前的大債主馬叔要大的多。
“諸位,你們在這兒鬧鬧騰騰,孤問你,拔十畝地草的勞動強度和開荒兩畝地是一樣嗎?”
還是在欒布他們不能理解中戴著解放帽,穿著那套灰黃色的干部裝,推了推裝模作樣的眼鏡,劉閑縣書記氣十足的一攤手。
“主公!”
撞著膽子,又是李虎這個一號生產隊大隊長顫巍巍舉手發言起來。
“您說的對,拔草引渠,照比開荒的確是輕松許多,可這樣一來,活兒也少了太多,一個月干下來,一戶能有五個正字都難!只有五斗糧的工資,實在是不夠過活啊!”
“是啊!是啊!”
跟著李虎,一群生產隊長老頭也是不住地點頭起來,不過聽著大家伙唉聲嘆氣一片,劉閑的臉上卻是禁不住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來。
“沒關系,本將軍也早就想好了!為了讓大家能繼續賺公分,所以,本將軍有新的任務要下達,在山屯堡附近有石碳礦,需要人手進行挖掘,另外孤也有大量建筑任務需要進行,各大隊若是有空余勞動力,都可以派出來!”
“但是!必須留足照看莊稼的勞動力,秋收時候還要對各片區域進行評比,最差的二十個大隊可是要扣掉五十個積分來獎勵收成最好的生產隊,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