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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幸虧采取了這種部曲制度,被劉閑忽悠來充當部曲的半數上郡人,精神傳達到位了,基本上執行了丁男半戍的命令,十萬人中有大約兩萬左右的十六到四十五歲壯丁,征兆上來八千郡兵,可是沒有參與部曲制,依附于中小地主豪強的十萬上郡丁口,總共才湊齊一千七百余男丁,這就讓身為上郡太守的周亞夫格外沒面子了。
“這幫混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知道嗎?前線將軍還有老子頂不住,后面他們一個個莊子能抗的住嗎?”
砰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周亞夫的怒火震的桌子上沙盤都是散亂了點,可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郡丞曹奇卻是不以為意的一哼哼。
“不錯了,去歲上郡太守趙俊才征調起郡兵六千,后方豪強總共才提供八百丁口,到了咱們將軍這兒,能提高一倍,已經是充分表達對咱們將軍的信任了,況且,將軍制定的戰況又不是以咱們上郡兵作為主力,朝廷征發關中大軍來戰,周老二,與其發火,你還是好好操練底下的新兵蛋子吧!”
“說的是!哼!等來年春天,本官再去找這些豪強麻煩!曹老夫,你在這兒接著算賬,老周我去了!”
幸虧不是按照軍民籍劃分兵力,一萬兩千征召上來的郡兵,老兵作為軍官打散到新兵中,八千人分為兩個步兵校尉部,他周亞夫和樊飆兩原步將各帶領一部,有著四千人的部下好歹撐住了牌面,不然周亞夫得郁悶死。
弩兵從原來的混編被單獨提煉出來,組成一千人的弩部,交給了蕭峰,騎兵磕磣點,因為一整年時間光忙著基礎建設,劉閑實在沒有功夫去研究解鎖戰馬科技線,再加上去年王建沒啥功,總共五百匹馬,挑選五百個會騎馬的,成了他的騎兵部隊,劉閑還有兩千輛越野自行車,車兵兩千人,交給了夏侯捷率領,剩余五百來人伙夫馬夫打雜的,就讓曹真,賈誼,劉閑自己的親老師景老頭來分配了,這就是這次臨戰,劉閑的野戰部隊全部家底兒。
不過這是硬實力,軟實力劉閑可比去年要雄厚多了,在無定河南岸平原,一直延伸到黃土高原二十里,一個夏天他一共修建了居民樓四十棟,這些都是他的同盟軍,而且今年依靠秦長城的山屯堡可不像去年那樣破破爛爛就是個遺址了,本來夯土倒塌,最矮就剩下小半米,犬牙差互的寨墻被修復到了五米高,清一水鋼筋水泥外包青磚的大墻。
院子里,去年連房蓋都沒有的秦軍軍營,今年也全被推倒修復,高大的磚瓦房,去年劉閑推廣的火炕倒是被保留下來,一口爐子對應一趟軍營的大通鋪子,燒的暖暖和和的。
最重要的是,去年還的冒著零下三十多度嚴寒出去打獵才能填飽肚子,今年負責后勤的曹真卻是越算賬越高興,膚施城屯了四百萬石等待朝廷援軍,各個居民點大約分散了二百萬石的麥子,他這小小的山屯堡竟然還屯了五百萬石麥子,就算是磨成面粉能減少五分之一,也足夠一萬大軍吃個十幾年了。
去年射右谷蠡王,就差二寸的記憶讓劉閑可太過深刻了,今年他在寨墻上也是準備了個充足,每隔二十米一個二層城樓,每個城樓裝備一具弩炮或者扭力投石機,一共十個城樓,他也裝備了十具真家伙。
背后兩個方陣步兵加緊操練起陣型來,幾千人好像軍訓大學僧那樣雙拐的走著陣型,時不時傳來恨鐵不成鋼的教官齜牙咧嘴的叫罵聲,眼前城寨下面,成群騎著自行車又開始重新練體力的步兵累的吐著大舌頭連呼哧帶喘的,站在城墻上,劉閑則是信心十足的向北眺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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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集結兵力又花了八天時間,真如同九原太守蔣渾對自己能力預料的那樣,第九天,第一股密密麻麻的人群出現在了無定河邊。
不過不是匈奴人,竟然全都是九原,云中兩個郡逃難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