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但是先把人弄來再說!希望不要讓絳侯拎著棒子攆著打啊!”
又抬頭眺望向了奔涌的黃河水,劉閑擔憂的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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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狹小崎嶇的黃河山西線心驚膽戰的行船了好幾天,在壺口瀑布這兒,船隊卡住在了這里,由此下船轉騎鐵馬,又是上千自行車一起奔騰在了太原郡邊緣曲折嶙峋的山間,那副盛景,看得沿途農夫百姓目瞪狗呆。
人群中,將領的越野自行車都是經過特殊打造的,特意加高了車把,重心向后,沒人還配發黑水晶打磨的墨鏡一塊兒,雖然還是蹬著腳蹬子,不過那種昂首挺胸的氣勢也頗有后世米國鬼子摩托幫的架勢了,劉閑打頭,黑衣槍男張不疑,周亞夫這個粗漢,還有虞布陳樹這些痞里痞氣的游俠打手帶頭騎著“哈雷”,那股子黑幫下山的氣勢,簡直威風逼人,惡俗無比。
保持著這種氣質又是陸路騎行了兩天,是終于趕到了春秋晉國的發源地,曲沃。
西漢的侯國雖然不像諸侯國那樣享有治權,但是受封的列侯家族在地方上勢力龐大,而且戰爭過后,依附功臣列侯的忠心部下也多居住在左近,耕種列侯的土地,另外在朝廷有征令時候,列侯需要組織鄉黨軍隊歸中央調遣,還有享受賦稅的權利,所以侯國中,列侯也相當于大半個土皇帝的存在。
曲沃如今屬于絳縣的附屬城,管理這兒的也是絳侯的家宰,別看文帝時候,天下太平不打大仗了,可是民間宗族勢力還是挺大,家族協斗時有發生,還有雖然不常見,但也有小股的匈奴人會在夏秋之際翻閱崇山峻嶺,來太原盆地等富裕地方打劫,所以眼看著“大姑煙塵”自西來,還真把曲沃城給嚇壞了。
城頭上,凌厲的梆子聲還有鐘聲叮咣叮咣作響,還在縣城周圍勞作的農人恨爹媽沒多生兩條腿兒那樣,鞋子都跑丟了也顧不上,拼命地向傳承自戰國的曲沃夯土城墻中狂奔著,可是人群沒沒跑進去一半兒,負責看守城池的城旦已經推著沉重的縣城門,咯吱一聲關了上。
這年頭,盔甲還真是珍惜物件兒,不像是擁有長安煉鐵工坊的劉閑,拎著武器上墻的壯丁,也就十來個武官穿著皮甲,剩余的壯丁都是布衣,手里拎著鐵劍,背著獵弓,蜂擁的沖上城頭來。
目光嚴峻的看著前頭十幾輛“大哈雷”氣勢十足的往那兒一停,背后六七百小弟也是一起來個腳剎拉地,那股子烏煙瘴氣模樣,家宰桑留腦門上冷汗都向下直冒著。
不過這個年代人都是盡職盡責,盡管心頭發毛。他還是扯著嗓子大聲的叫嚷呵斥道。
“哪里來的妖人,竟敢在吾曲沃縣前耀武揚威!汝可直到吾家侯主乃是絳侯周勃?給汝等一個機會,速速引兵退去,家主尚可饒你們一條性命,不然天兵攻來,定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老子!桑留你個王八蛋,趕緊給老子開門,不然治你個怠慢之罪!”
熟悉的聲音傳來,這可憐的曲沃家宰更是腦門上汗珠子嘩啦啦的流淌著,目瞪狗呆的看著周亞夫瀟灑的從“大哈雷”上翻身下來,把自己車子老大范兒十足退給自己部下,然后摘掉惡俗的大墨鏡,站在城門口叫嚷著。
就算是自己家二侯子,可是看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不說跟著周亞夫出去打拼的,就算張不疑招來那些游俠部曲也不像是好人兒,至于劉閑,戴著墨鏡挺著腦袋瓜子,努力裝扮一股子駭客帝國的范兒,更是桑留眼中法外狂徒里的法外狂徒了,理智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這伙人入城的。
但周亞夫雖然沒有繼承權,卻又是絳侯周家的人,他雖然是家宰之一,卻也屬于家臣,卻是萬萬沒有理由把周家人關在外面的,所以牙根咬了個咯咯作響,好半天,帶著悲憤的哭腔,桑留這才扯著嗓子喝令起來。
“開.......,開縣城門,恭迎二侯子進城,然后.....,然后派人去統治絳城!”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