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若是連女人都護不住,就是吾劉閑之恥,不管你們誰再走丟,你們老公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找,所以,真為我著想就不要再涉險了!”
抓住周九柯的香肩,劉閑很是霸道總裁的狠狠盯著她美眸,一雙眼睛盯得周九柯這傲嬌系女都是忍不住蠻麗的臉頰緋紅了起來,秀首重重的低了下去,好一會兒,這才唔了一聲。
不過目送著這妞羞怯中逃命那樣出了中軍帳篷,劉閑卻是疲憊的往自己遠征都沒忘了帶的躺椅上重重一躺,揉著太陽穴閉起了眼睛來,身邊,韓秀兒還是笑瞇瞇的,張不疑則是嘆了口氣。
哪兒有那么簡單!
首先,更大的戰亂馬上就要到了,就如韓秀兒所說,羌人,秦胡,小月氏,林胡等河西部族不甘心被匈奴統治,匈奴右部被劉閑折騰殘疾之后,這些人估計醞釀了整整大半年,外再聯合昔日里河西走廊爸主的大月氏,如今大月氏樓蘭在入口沙州打的正歡,羌人定然不會坐看,自己這一聲拒絕,估計是開戰的導火索了。
祁連山一帶也有的打了,正好卡在撤退的道路上,獨善其身是做不到了。
而且韓秀兒欣喜,張不疑嘆氣的原因,其實蘇大強的建議,對于大漢帝國來說,是百利一害。
害處就和親和不成了唄,可是河西暴亂,對于匈奴真有斬臂之痛,不然漢武帝河西之戰后,匈奴人為何哀嘆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生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婦女無顏色。沒了祁連山這個絕佳的牧場,沒了和西域通商的利好,匈奴人迅速衰弱了下來。
所以劉閑要是能打著漢室的旗幟在河西鬧起來,與匈奴人進行決戰,就算輸了也是長安格外希望看到的。
對于月氏,匈奴人的敵意絕對在大漢之上,畢竟兩家同為游牧文明,還有著之前的仇恨,農耕的大漢不可能占據草原,游牧的月氏人卻是可能西東征打回來,取代匈奴人的位置。
有了月氏人這個大敵牽扯,長安到時候只派遣少量漢軍協助,提供些武器糧食支援,三十來萬羌人,二十幾萬的月氏人,足可以在河西牽扯匈奴人幾年甚至幾十年,大漢邊境就安穩了,文帝這種種田皇帝得高興死。
可問題是,這和劉閑自己的利益沖突了。
說得好聽,尊他為主,可是劉閑詢問蘇大強是否愿意帶著部族跟他去云中卻被一口拒絕,秦胡人和羌人為何要反?不就是匈奴人占據支配地位,他們不甘心被管制嗎?要真干跑了匈奴人,數量優勢的羌族諸部又豈愿意被劉閑所管制?
什么大義,什么恩德,那些都是勝利者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玩意而已!國起國落,真正決定話語權的還是拳頭有多硬。匈奴人在這兒二十萬人口都壓制不服羌人,劉閑現在有啥,五六千兵力,而且和匈奴人一翻臉,他云中,九原瞬間就得成匈奴眼中釘,在優勢匈奴的包圍下能堅持不了多久,這兩三年的努力頃刻付之東流,他又拿什么能壓制服這些桀驁不馴的游牧土著。
若是劉閑的奮斗目標是班超這樣大公無私西域大都護還行,帶著五六千兵力,明面上引領土著各族為大漢的事業東征西討,暗地里各族自治,關起門來當土皇帝,把自己當個神像供起來也行,問題是劉閑可是個野心狼,他可不想在這兒為大漢處理部族雞毛蒜皮,鞠躬盡瘁一輩子。
劉閑的野望,至少要在這兒建立和吳國一樣他說了算的涼國,甚至將來安穩下來,他還要遠征,還想把西域吞下來,到時候有兒子有孫子繼續遠征,越過蔥嶺,能打多遠打多遠。
憑啥亞歷山大能從希臘打到亞洲,他漢家子孫就不能打到羅馬看看?這么多欲望,劉閑絕不希望自己被架空了!
而被架空的前提還是劉恒能讓劉閑留在河西,老家伙要是壞水兒一冒,再選個河西大都護帶著幾千兵馬派過來,把劉閑調回去繼續當他的征北將軍去,他有啥招?平白賠了夫人又折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