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再往西是北山,這兒雖然地形崎嶇難行,不適合大軍團行軍,但是僅僅攜帶干糧,穿山間小道硬過,還是能過去的,由此向南插,帶著各部支援的銳悍者騎兵,他能繞回到沙州,直接攻打月氏人的游牧行營!”
“而趁著匈奴主力不在,追殺右谷蠡諸多部族還有匈奴人行營的月氏人銳悍者,正好與我軍撞上,伊稚斜是賭漢軍照比樓蘭,皮山等西域人步兵,有著更強的防衛能力,他迂回和月氏人換家,然后在漢軍崩潰之前殺回來,又抄襲了月氏人銳悍者的后路,把大家都算計了。”
“真是條妙計啊!”
陶醉的神情在韓秀兒妖精臉上暫放,不過片刻,她又是嘖嘖有聲的搖著頭。
“不過好巧不巧,伊稚斜沒算到,咱們家老爺的魅力太大,羌人也來插一腳,現在不清楚羌人到了哪兒,不過若是現在向后撤軍的話,很可能在野地里遭遇羌人的優勢兵力。”
“所以你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就地打了?”
終于停止了“漢高祖行為”,劉閑悲劇的對著這妞問道,誰知道韓秀兒這妞竟然格外欠揍的閉著大眼睛一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一切聽老爺吩咐,妾身一個小小姬妾,哪兒有資格在這兒軍國大事上插嘴?”
“你這家伙!”
眼看著韓秀兒裝無辜的模樣,要不是劉閑部下都在這兒呢,要給她點面子,劉閑也真想大麻繩一揮舞,先抽這妞一百巴掌劉氏家法,然后讓她和那個秦胡的白毛蘿莉蹲一起做伴兒去了。
不過韓秀兒的行為雖然欠揍,她的話還是有著幾分道理的,作為軍師,韓秀兒的職責只是分析戰場形式,而真正下決斷,還需要劉閑這個三軍主帥,這是將軍才有的權利!
“若是不打,孤還有什么選擇?”
“上山!”
韓秘書又是利落的給出了建議,現在還真不是只有打一條路,雖然不能向河西撤退,但劉閑干過的老本行,拋棄輜重,全軍奔上合黎山,還是有效果的。
西面來的月氏人并不知道漢軍這一存在,他們會樂的繼續追殺掠奪匈奴部族的牛羊,羌人雖然想要摧毀漢軍,可真碰到牛羊滿山跑,失去了目標,這些家伙也未必死心眼兒真來個搜山檢海捉趙構,往死了攆自己。
“大軍避在山中,最大限度可以避免和月氏人,羌人決戰,只不過上山之后,只能在這寒冬臘月里,躲在大山溝子中,吃炒面,喝雪水,還得小心不要被這些胡人發現!日子就得難過了。”
聽著韓秀兒的涓涓分析,不說劉閑自己,樊飆他們一張張老臉也跟著難看了起來,上山這條路,吃苦不說,最重要的是太提莫的憋屈了!堂堂大漢邊軍,讓個小小的胡人攆得跟喪家之犬一般?
所有人的臉上肌肉,都在韓秀兒話音落畢之后,不自覺的抽動起來,甚至就連親學生賈誼,臉頰上都布滿了糾結。
這個時候,一軍之主的權利顯露無遺,所有人都在艱難抉擇的時候,劉閑忽然格外有“高祖之風”,一巴掌抽在了大腿上,口吐芬芳的叫嚷起來。
“乃翁的,日后再找伊稚斜這倆混蛋算賬,老子可不想進山溝子啃炒面,現在,就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