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憑劉閑很暖男的舉了一會兒,也不見勒勒車中傳出應答的聲音來,讓劉閑的神色禁不住愕然起來。
就算來大姨媽,這時間跨度也太長了點吧?
而且最近韓秀兒格外不在狀態,偏偏去漠南單于庭這件事兒,又一根腦筋非要跟過來,女人的復雜還真是讓劉閑都有些招架不了了。
額,也不能以偏概全!小手抹在口袋里,又是掏出塊鹽醬風味十足的牛肉干帶著油滑吧嗒吧嗒嚼著,掛著灰白色秀發的可愛櫻桃臉頰上滿滿都是“智慧的笑容”,蘇無月正吃得美美的,冷不防一雙大手撫摸在了自己頭上,愕然張望過去,劉閑居然是一臉父親般的慈祥笑容,欣慰的看著自己。
???
偽蘿莉腦門上一頭問號。
但就在這“父慈女孝”的溫馨一幕時候,前面王建這廝竟然興奮的大舌頭都飄了出來,流著口水白癡一樣笑著狂奔了回來,一開口還是叫喪。
“將軍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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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了,這光禿禿的草原上沒想到還能遇到收費站,足足五千騎兩人一排,將方圓幾里都給攔住了,為首一面大旗繪畫著玄鳥的圖騰大纛獵獵飄蕩,這個級別至少是和匈奴四角王同級別的上族,但是劉閑還真是就沒見過。
這支騎兵將一路向東參加那勒達克大會的漢軍騎全給攔在了這兒!
而李廣這個初出茅廬的牛犢子也在這兒麻爪了,畢竟他得到的命令實在匈奴人面前展露大漢武威,而不是替大漢向匈奴人宣戰的。
不得不承認,朝廷上下和親主和派還是占據主導地位的,甚至就連當朝皇帝文帝也是黃老學說忠實擁簇的主和派,要不然劉閑還能逍遙自在的活到現在?
要說耗子扛槍窩里橫,氣急敗壞的和那個負責攔截的匈奴將領掰扯了半天也沒過去,見到劉閑擁眾趕了過來,這小牛犢子又是鼻子噴著牛氣火冒三丈的對著劉閑吼了起來。
“征北將軍,汝不是言北胡邀請我大漢參加那勒達克大會嗎?為何還會再次設軍攔截?”
“哦,那李都尉回長安吧。”
真正的老油子根本不需要長篇大論的撕扯到臉紅脖子粗,就像梁永泰那句名言,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一樣,劉閑一菊花就把未來飛將軍噎了個臉紅脖子粗。
這是李廣第一次封侯的機會!若是辦不成,也將成為最后一次,這要是一事無成回長安了,無論他多么神箭無雙,在皇帝父子眼中也將成個無能的莽夫,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撐到那勒達克大會,就算死在大會上。
所以盡管憤怒到臉紅脖子粗,李廣還是猶如斗敗的公雞那樣,不得不哆嗦的低下頭,提著戰馬繞到了一邊,給劉閑讓出了位置來。
又是那副反派前輩范兒十足,挺著胸脯,帶著麾下兩大金牌打手紅花雙棍,劉閑牛哄哄的提馬到了玄鳥圖騰下。
不過下一秒,他眼神兒也忍不住愕然地跳了跳,守在玄鳥大旗下的竟然是一名漢將!
的確是漢將,因為漢軍與秦軍盔甲裝備的風格雖然很像,但是還能分出顯著的不同點來,眼前這將軍身上衣甲雖然與現役的將軍盔甲還有著區別,但的的確確屬于北軍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