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侯自逛,在下有軍務在身,就不作陪了,告辭!!!”
就盧兇宰這個死腦筋都感覺后背寒毛直起,他是再顧不得讓劉閑跟著了,重重抱著拳頭一鞠躬,旋即急促的就掉頭而逃,一個刀山箭雨中廝殺的將軍,竟然都被嚇的狼狽如兔子那樣,陰謀家的威力有多大就可見一斑。
目送著東胡的人馬灰溜溜的撤走,這對為了自己利益,漢匈勾結在一起的卑鄙政治家也是一起情不自禁陰笑出聲來。
“河馬老弟,這邊請!”
攻城對于游牧民族一向是老大難,一直到了蒙古人,攻金途中獲得了大量漢人工匠,爾后又獲得了火炮技術,這才扭轉過來,對于攻破樓蘭城的劉閑,匈奴還是表現出了種格外的敬重來,這叢部族的排位就可見一斑。
最核心是單于庭,四個角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派來參加盛會的部眾貴族居所,再外圍,就好像什么白羊王渾邪王之類的外圍小王,這些都是尊貴部落,貴人階,剩下最多的就是匈奴普通部族以及在外面從屬而來擋風的奴部。
漢軍的駐扎位置是左賢王親部與臧牛王部之間,帶著屬于才略高于奴部地位一點的魯耶部與希律部也體驗了一把游牧貴人的地位,把兩個小部族族長都美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那樣,走道都是飄的。
真是深入了,才更寧了解一個民族,那勒達克大會對于匈奴人還屬于個超級集市的意味,安頓好營寨,劉閑更是渾然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帶著部下在在偌大的游牧活城中溜達起來,其中,部族與部族之間,相互交易的牧人驅趕著馬匹牲畜,相互品頭論足。
不過這年頭,匈奴并沒有貨幣,交易還玩全靠著以物易物,牲口的品相還是最難一言論斷的,如何說服對方自己的牲畜更值錢,能換更多的羊那就成了問題,劉閑也是頭一次看到號稱樸實厚道的游牧民為了一頭羊羔一頭馬駒爭吵到臉紅脖子粗,唾沫星子飛濺的程度。
除了交易牲口,更加陰暗的商品也有,那就是交易人口。
令劉閑有點驚奇,之前史書上看漢人多么多么凄慘,可被匈奴人綁來屈辱售賣的漢人并不多,最多的奴隸反倒是左谷蠡王瀕臨的遼東東胡諸部,披頭散發,穿著獸皮破破爛爛的男女也和牲口一樣,被麻繩套著脖子捆在拴馬的木樁上,仇恨而屈辱的被售賣著。
再有就是去年劉閑伙同軍臣伊稚斜倆“強盜流氓”弄來的特產,羌人,月氏人的奴隸也被在這兒掛牌。
其實這個結果也并不稀奇,真是國強,哪怕被綁票當奴隸了都高一截,匈奴人也少量耕種麥子,不過論種地,誰有漢人在行?而且還有修理或者打造工具的技術,各部捕獲的漢人一般都被自己吸收成本部成員了,除非窮的吃不起飯,才拿來賣。
更重要的是每次匈奴入侵,大漢都舉幾十萬步兵與之死戰,數量占據絕對優勢的漢軍挺進向前,讓匈奴騎兵根本沒有機會像劫掠樓蘭或者東胡那樣擊潰整個部族,然后好整以暇的將俘獲人口編號當成奴隸帶回來。
不過對于劉閑這個心理有些扭曲變態的猥瑣宅男來說,奴隸市場也沒給他帶來多少刺激,一個個被捕獲的奴仆如同捆線轱轆那樣隨意拿繩子纏成一團,毫無美感不說,他也是一個美女都沒看到。
畢竟漢人都掙扎在饑餓線上,更不用說東胡或者西域了,風吹日曬的勞作,女人老的特別快,一個個蓬頭垢面臟兮兮的模樣,就算被綁起來,也是激蕩不起劉閑半點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