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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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尚且在龍城的匈奴貴人亦或者大漢將軍們如何作想,這場關乎政治的體育競賽,還是由場上的騎士們主宰著。
剛跑出二十里,賽程才不到四分之一,老鳥與菜鳥的第一波分級就已經顯露了出來,甭管多好的馬,全力沖刺二十里,全都已經累得四蹄兒發顫,有些體質不好的馬甚至嘴角都吐出了白沫子,本來在整個隊伍拔尖的那一批人,不可抑制的慢了下來,聰明的讓開了道路,有些愣頭青憤怒的還不斷用腳踢著馬肚子,憤怒的叫罵著。
不過這些愣頭青的下場并不怎么好,因為對游牧人來說,作為戰場上的伙伴,某種程度上馬甚至比老婆還要重要!
“廢物,快點給爺跑!快跑!!!”
“快點!!!”
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結果才出發就掉鏈子,大道上,一名正中間禿,周圍留了一圈小辮子,甚至光溜溜的上還隱隱刻印出個鍵盤形狀,還自以為自己很帥的匈奴牧人正堵在上百年來不知道被多少匈奴牧人踩出來的道路中間,揚著鞭子正滿肚子怒火的抽打在自己戰馬,馬背上已經被抽得血痕累累,馬肚子也是被踹得青紫,蹄子直顫中,催促著已經口吐白沫的戰馬繼續向前狂奔。
可就在他施虐到發狂時候,一柄大木棍子卻是忽然從背后呼嘯著襲來,砰的一聲脆響,隱約有著鍵盤模樣皮膚褶皺圖案的愣頭青牧人施虐的腦門立馬是飆了血花,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他竟然一臉清爽模樣的托馬斯旋旋飛了出去。
草原上,就連牛羊糞都有用,所以匈奴人竟然沒有垃圾這個詞匯,所以一木刀把他甩出去的老練騎兵也只能滿臉鄙夷的罵出他腦海中最厭惡的詞匯來。
“該被踩死的血虻!”
這一下抽下去,估計光明頂鍵盤頭都得被抽個半身不遂了,這還是他好運,靠在大路一邊,跌落下去之后直接摔路旁了,這要是摔在路中間,不知道多少馬蹄子踩過去,估計多少條命都得交代當場。
所以那勒達克,遠沒有后世的那達慕那樣摔摔跤,喝喝酒般熱鬧輕松,就好像《冰與火之歌》里的大馬族一樣,一場賽事不死個百十個騎手,這一屆參賽銳悍者中就沒有真正的勇士。
奔成團的騎群中間,除了沒有亮出真正的刀子斧頭,能立馬致人死地見血外,揮舞木刀木斧進行相互交鋒,看誰不順眼,江湖暗器飛蝗石相互間撇的好像雨點兒那樣,落馬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一切就真宛如戰場一模一樣。
這其中,漸漸頂替了第一批愣頭青,跑到了隊伍拔尖位置的漢軍南北精騎的處境最艱難。
現在匈奴人也懂兄弟鬩于墻而外御其侮的道理,昔日里,相別苗頭打成一團的單于庭本部以及四角王本部精銳,現在反倒是將漢軍圍了起來,邊緣,乒乒乓乓揮舞交鋒的木刀木斧甚至比真正戰場上還要兇險狠毒。
但不得不承認,騎術,騎射上,照比匈奴人略遜一籌的漢軍,拼刀子上卻是技能點點滿了,盡管被將近三倍的敵人圍攏著,而且劉閑也沒好心將馬鐙技術在中央漢軍推廣,可是雙腳夾著馬肚子,左手或者右手摟著馬脖子的漢軍精銳木刀揮舞的依舊堪稱刁鉆。
咔噠作響中,好幾把砍來的木刀木棍被一刀架住,然后刀縫中另一把木刀猛地刺出,砰的悶響里,就算穿著厚實抗打的羊皮襖,也定然有個匈奴人慘叫著跌落下馬。
漢軍不缺技巧,甚至不缺悍勇,唯一的缺點只有人數太少了,外圍,輪著馬刀架住身邊同騎狂奔的匈奴人砍來一叢的木刀,卻總有下一叢幾根木刀狠狠抽打在穿著扎甲的身體上,鈍器打擊中,甚至咔嚓的骨折脆響聲都是此起彼伏,交鋒的騎群真好像飄落的櫻花那樣,一邊頑強反抗,將圍攻的匈奴人擊落馬下同時,漢軍自己也是在鮮血燦爛飛濺中,落馬凋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