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奔出來兩步,急促的拽住了周亞夫馬韁繩,王建焦慮的叫嚷著,可是刀一下子挑開他的手,周亞夫卻是瞳孔殷紅的嘶吼著。
“你們云中的上山,乃翁九原勇士不爭了!乃翁的,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我漢軍弟兄在這兒讓胡狗打死!”
“駕!”
呼嘯的嘶吼中,雙腳踩著馬鐙夾提著馬肚子,噼里啪啦的脆響中,三百九原斥候怒吼中也是瘋子那樣,不管不顧的沖進了足足幾千人混戰的人群中。
“怎么辦,校尉?”
眼看著周亞夫跟個蠻牛那樣瘋狂沖進人群中,抄家伙就干,云中騎都尉陳樹也麻爪了,同樣扯著嗓子大聲叫喊起來,眼看著蟒糟糟硬撞進人群中央,勢若瘋虎的九原騎,悲催的一拍直跳的大腿,王建也是齜牙咧嘴的嚷嚷起來。
“上馬!”
………………
雖然同為劉閑部下,不過他親自調教訓練的云中精騎和以周家陪臣為主力九原騎兵還不一樣,周亞夫是只管著騎進去打,就算輕騎,強悍的沖擊力也讓他硬擠進了人群中,沖翻了匈奴人一大片。
但是,騎戰其實并不比步戰占多大便宜,尤其是步兵厚實到擁擠的騎兵都跑不起來時候,越向中央漢軍匯合去,匈奴人越多,而且騎著馬你還只能面對一面敵人,氣得鼻孔都直噴熱氣,瘋狂揮舞著效仿馬刀特制削出來的長木刀向左砍著,咔嚓的脆響中,一名匈奴人腦袋都被削放屁了,可沒等回刀,自己后腦勺又挨一下狠的,一股子熱血還從腦門流淌了下來,氣得周亞夫更是鼻子直噴煙。
但是回過頭剛把那個罪魁禍首的腰子也給捅了,背后又是一大木刀捅過來,捅得他后腰鉆心的疼。
眼看著九原軍也陷入了苦戰之中,就在周亞夫都氣得發狂的咆哮時候,霹靂般的馬蹄聲又是傳了來,二百云中驃騎兵猶如鋒利的彎刀那樣,斜著就對匈奴下馬的胡騎批砍過來。
不過和蠻牛那樣的周亞夫不同,驃騎兵是把刀這一屬性發揮到了極致,從側面斜切而來,把馬速提到極限,也不揮砍,只管拖著加長的馬刀,饒是如此,一路上噼噼啪啪的聲音里,憑著馬速,依舊足足干翻了一百多號匈奴人。
時速三十多公里的沖刺中,挨上一棒子,就算強悍如牛犢子那樣的匈奴人,也得趴地上爬不起來了。
兜了個圈子,在周亞夫愕然與那些匈奴人恐懼中,眼里也滿是嗜血的神情,排位到最前面,在王建不像漢人,也猶如胡人那樣野獸般嘹亮咆哮里,驃騎兵軍刀再一次割肉那樣狠狠砍向了混戰的匈奴騎團,雙腳踩著馬鐙更好保持著平衡的云中騎兵又一次拖刀狠狠砸在了這些胡子的腦袋瓜子上。
今個可不是屈辱的你有狼牙棒,我有天靈蓋了!反過來馬背上的戰斗民族讓種地的漢軍騎馬一陣虐打,拖著的大木刀刮過去,又是噼噼啪啪的竹筍炒肉聲,又是上百的匈奴人被打翻在地。
幸好這兒是五六千的匈奴人,不是五六千頭豬,要是豬的話把戰馬累沒勁兒里,王建這二百驃騎兵也未必能全宰了,可是匈奴人,是人就會恐懼,打不過也會逃跑,尤其還是組織能力與韌性都遠沒有漢軍強悍的草原部民,王建要沖第三次時候,包圍周亞夫的匈奴銳悍者已經嚇跑了,把剛剛干了幾分鐘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九原騎給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