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右谷蠡部被伊稚斜派來的渾邪王已經嚇癱了,早已經跟著軍臣跪了一塊兒,如搗蒜那樣不停地磕著頭叫嚷著劉閑聽不懂的阿爾泰語,回頭看了一眼被擒住的女刺客,他更是瘋狂的揮著巴掌嚷嚷著。
“主上,他說這女人是前右谷蠡王攣提普羅顛之女,因為戰敗被罰為奴仆,這才懷恨在心,與他和右谷蠡王伊稚斜沒關系啊!”
都姓攣提,估計前右谷蠡王也和老上是一家,不過親戚的女兒都能罰為奴隸,可見匈奴人的權利斗爭也是冷冰冰的,聽得劉閑情不自禁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卻不想那滿頭梳著小辮子的健壯女人瞳孔也一直死死的瞪著他,那眼神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那樣。
那仇恨的眼神兒,真是讓劉閑后背都直發毛,不寒而栗。
“漢人的河南侯,對于謀刺大單于一滔天大罪,你有何解釋?”
又一次,中行說開口了,用的漢話,那語氣中質問與咄咄逼人的味道格外濃郁!
眼神首先瞄了一眼自己的狗頭翻譯官蜿蜒曲率,旋即劉閑這才抱拳鞠躬一見禮。
“拜見大單于,此事,劉閑有罪又無罪!還望大單于明鑒!”
“哦?什么就個有罪又無罪了?”
這個說辭又是出乎了中行說預料,在蜿蜒曲率監視下,他倒是沒動手腳的原意向老上單于翻譯,在老上單于也是有些意外,陰沉的揚起眉頭中,有漢第一號大漢奸又是質問了起來。
“剛才孤查看了一下,謀刺大單于的幾個刺客,領頭那個人叫驚,乃是前云中的戍卒,其余那些也是來自云中九原,昔日里大單于騎兵縱橫,他們于城外的村落田產不止一次為匈奴所破,懷恨在心,孤身為主官,不查,的確是有錯!”
“不過孤的確沒有謀刺大單于之心,孤的云中在草原上,位于匈奴人的團團包圍之下,孤之所以能立足,就是靠著維系大漢與匈奴之間的和平,如果謀刺了大單于,不但云中陷于戰火,血仇下恐怕吾部再無法耕種,大漢也會和匈奴全面開戰,回了朝廷,孤也不得好,陛下以及黃老主和派會問罪于孤。”
“所以孤無意謀殺大單于,還得保護大單于,因為大單于死于孤利益不符!”
談判技能也有所上升,劉閑可以隱瞞了韓秀兒口中的他們,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這個節骨眼,解釋起來更復雜,尤其是依照對韓秀兒的了解,別看這妞是他們中一員,恐怕了解也不是太多,不然她就直接說了。
一席話倒是起了作用,隨著中行說又是阿爾泰語對著老上單于一陣翻譯,的確說動了攣提稽粥這老家伙些,他橘子皮一樣的老臉竟然微微點頭起來,眼間次,軍臣也是焦躁的跟著磕頭想要吹風,卻不想老家伙眼神再一次極度銳利的瞪了回去,話憋回肚子里,憋得這偽憨厚大漢那張大臉都是跟便秘一樣,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