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云中城外給刀家選取了一片莊園,挨著才從黃河引出來的水渠劃了八百畝地興建碉樓,這個黑不溜秋掙錢也不知道花的傳奇商人可算是被劉閑暫時安頓好了,這才讓劉閑又了空閑,照顧第二波本來就等著他回來招待的客人,那個在那勒達克大會上行刺單于的前代右谷蠡王,沮渠伽羅麗。
劉閑并不知道老上單于對于老四的伊稚斜到底是種什么想法,可劉閑居然奇跡般的把這個行刺他的女刺客,還是攣褆王族的遠親給要了出來,這其中表達的政治目的大抵有兩層,一方面不希望單于庭的人繼續追究,另一方面,作為和左賢王軍臣走得更近的劉閑這個外人要去了,還能不斷給伊稚斜帶來麻煩。
另一頭,伊稚斜愿意交出剩下的前右谷蠡王一家人,報的也是兩個政治目的,洗清自己的嫌疑,若是他指使刺殺老上,恐怕早就將這幾個全都殺了滅口吧!另一個政治目的更巧妙,人不是他殺的,卻除掉了前一代右谷蠡王一家子,省得男丁們成年了給自己造成麻煩。
雙方都是各懷鬼胎,就讓劉閑正好湊齊了這麻煩的一家人來。
沮渠伽羅麗算得上個職業刺客了,第一次見面差點給劉閑開個窟窿,第二次還是捅她院房老叔老上單于,她也是得到了職業刺客的待遇,這些日子被用刑得格外慘,每天都是戴著沉重的枷鎖被關在云中的大牢中,今個為了和她燴面,樓蘭投降過來的禁衛軍變態們提前將她提了出來,拷打了小半個時辰。
這女人消瘦了一圈兒的身段被倒吊在大梁上,本來身上穿著還算是華麗點的貂皮衣服也早已經被剝下,身上只剩下幾塊破羊皮遮體,結實的雙臂也被麻繩死死的捆綁在背后。
可這女人依舊倔強的好像個小狼崽子那樣,剛從水桶中被提起來,還在吐著用刑的井水劇烈喘息著,兩名滿膀子肌肉的樓蘭蠻已經狠狠輪起了鞭子抽打了過去,劈啪作響中,把她捆綁倒吊的身體都抽得搖擺猶如鐘擺那樣,兩道血痕深深印在了她結實的小麥色腹肌上,可這樣,這女人竟然一聲都不肯慘叫出來,死死咬著銀牙悶著。
可就在這一刻,劉閑卻是真猶如電影里的絕對反派那樣,嘴里叼著麥芽糖,背著手囂張的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這個害得自己家道中落的混蛋,沮渠伽羅麗瞳孔中憤怒的好像要燒起來了那樣。
可是下一秒看著跟在劉閑背后,被押解進來那個人,她又是猶如觸發了什么花雪反應那樣,反綁的雙手劇烈的擰動著,一邊嘶吼著劉閑聽不懂的阿爾泰語,一邊把整個吊綁的身體都左右搖晃的老高,就算兩名樓蘭拷打手再一次怒吼著把鞭子狠狠抽下去,也沒把她抽老實下來。
匈奴人的權力之爭還真是夠狠的,其實伊稚斜交人還留了第三手,臨走之前給前代右谷蠡王的幾個年幼兒子都灌了毒,蕭峰派人押送過程中,幾名男孩一個接著一個的死掉,就剩下這個劉閑也不知道幾歲老幾最大的一個。
出了部族,這男孩竟然主動抓了一把牲畜的糞便吞咽了下去,然后劇烈的嘔吐著,將最后一頓飯吃的鮮奶與烤肉全都給吐了出來,這才幸免于難,沒有和幾個兄弟一起回歸長生天的懷抱。
但是,令劉閑失望的是,任由眼前自己姐姐母狼那樣吼叫著掙扎著,右谷蠡部唯一的奇跡之子以就好像傻掉了那樣,冷冰冰的看著沮渠伽羅麗受刑。
“那可是你姐姐啊!你懇求孤,孤就把她解下來!”
真正要威脅的可不是沮渠伽羅麗一個女人,尤其是這女人在劉閑這兒印象還是胸大無腦,沒什么謀略,兩次都是莽莽撞撞,被人利用當了劍使,所以劉閑才提前半個時辰對她用刑,就是為了嚇唬這小子臣服于自己。
“有什么事兒沖我來,放開我姐姐!!!”
就像動漫里這一句,甚至都好幾遍預演在自己眼前了,奈何抱著肩膀看戲那樣看著沮渠伽羅麗被鞭子抽打得大汗淋漓,身上一道道的深傷就好像梅花那樣填在小麥色的傷口上,可偏偏,這小子就好像沒聽見那樣,森冷的站在那兒充耳不聞。
以至于聽著沮渠伽羅麗憤怒的喘息聲越來越弱,劉閑自己都是有點后脖頸的皮膚直突了,他終于是無可奈何率先開了腔,旋即對著自己身邊,也是剛從云中職校畢業的青羌翻譯官揮了揮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