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九千步兵,兩千五是九原周亞夫訓練的常備邊兵,一千八是劉閑的云中邊兵,剩余的雖然都是各旗的義務兵,但在云中這個環境,也沒少被征召,接受軍事訓練,甚至不少實戰經驗也格外豐富,再加上劉閑財大氣粗,給與部下都是最好的裝備與御寒的羊毛紡織軍衣。
冬季作戰,穿著厚毛衣大衣領子,套著結實的鋼甲,劉閑敢稱第二,就算文帝最精銳的北軍都不敢稱第一,只能老三晃悠著。
補給方面,有著一千五百多輛他的越野四人“大奔”拉糧食,不過這次又多了兩萬匈奴部族趕著的三千多輛勒勒車。
可是不得不承認,遠征方面,游牧民族的匈奴人真是超過了農耕漢人的,這次出兵,攜帶的一百萬石麥子,只有五分之一是劉閑能想到最便利的越野四人自行車所攜帶,五分之四還是裝在草原火車,匈奴人的勒勒車上,而且匈奴人趕著的兩三萬頭羊,兩萬多頭牛馬,也為大軍提供了肉食和奶制品,后勤補給上,匈奴人占據的作用格外重要,甚至都有點不可替代了。
這次出征西域的道路也比上次便利了不少,因為取得了文帝的支持,所以劉閑可以膽兒肥的帶著三萬五千人的遠征軍大搖大擺沿黃河而下,從秦國平定義渠而設立的北地郡長城入關。
后世漢朝版圖上的安定郡,天水郡這些隴上地區,此時還不屬于漢朝,還是些和義渠人族源差不多的古羌人建立的半游牧半農耕方國,直到漢武帝時期大加擴張,這才收入的大漢版圖。
這些方國既抗拒匈奴,又和大漢沒多少來往,所以上一次出征時候,匈奴人也只能走荒蕪難行的巴丹吉林沙漠,可是近一年,隨著劉閑趟西域絲綢之路,商隊帶著保鏢進入了隴上地區,和這些方國也混了個臉熟,所以這一趟,劉閑也是得以借道這些他都叫不上名的古羌方國來。
而且這一次,還是難得的示威,盡管隴上高原比黃土高原強點有限,可是數以萬計的騎兵打頭陣,緊接著是三千騎著倆轱轆照樣跑的飛起,還是身穿重甲的鐵人部隊,再往后更不得了,四個轱轆的鐵人大軍,長長的勒勒車草原火車陣,比一個小方國所擁有數量還要多的匈奴人牛羊群,震懾得那些隴上小國部落的眼珠子都直了。
這陣容,就跟后世開個豐田塞納去談業務似的,加價七萬,公司實力十足啊!之前談不下來的現在也輕松談下了,甚至好幾個部落方國當場就顫巍巍答應成為云中的附屬國,納糧出兵什么的,讓劉閑平白擴張了一步。
比去年西征踏上河西走廊要早了幾天,不得不承認,伊稚斜還是有著幾分本事的,右賢王部與右谷蠡王部明顯安定而又擴張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賀蘭山上的羌人部族,小月氏等部少了不少,幾乎難以見到蹤跡了,河西走廊,匈奴人開始一家獨大,對于劉閑似乎是個不好的消息。
但是沿著河西走廊中心流淌的石羊河走了幾天之后,情況又變得不一樣了。
一座典型的云中風格水泥城在這尚且蠻荒無人的河西走廊中心,石羊河邊豁然拔地而起,說實話,如今這座酒泉城并不算大,差不多也就后世一所本科大學那么大,可是在空曠蠻荒的邊塞,拔地七八米的城池就顯得格外高大壯觀了。
這是去年打賭,劉閑“輸給”匈奴人的,但此時,這座城就好像個釘子那樣,屹立在河西走廊西段,而且像個渣男那樣,令伊稚斜是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