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卻指著她被燙紅的手:“你先處理這個。”
人類的身體不是很脆弱嗎?怎么她都不知道疼!
夏時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水龍頭那里沖水。
等沖好后,蘭斯已經不見人影了。
夏時杳哼了哼。
會玩瞬移了不起啊?大半夜的出來嚇人!害她白白浪費了一碗湯藥,那可是她蹲了半個小時才熬好的。
她一邊嘀咕,一邊收拾地上那些殘渣碎片。
等整理干凈,時間也不早了,她也沒精力再熬一碗,只能上樓休息。
這時,安格森過來敲門了。
“夏小姐,沒事吧?”安格森把一支燙傷藥遞給她,“先生說您燙傷了,讓我拿藥過來。”
夏時杳愣了下,把藥接過去:“謝謝。”
“不客氣。”安格森語氣有些愧疚,“是我想得不夠周到,不該讓您一個人熬藥。以后夏小姐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呃,是我連累你被艾勒斯先生責罵了嗎?”夏時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以后,我會遵守別院的規矩的。”
“夏小姐誤會了!先生是覺得您晚上忙這么晚,白天又要上課,身體可能會受不了。”
安格森的本意,是想表達自家主人對她的關心。
可夏時杳卻以為:“這點請艾勒斯先生放心,我身體好得很,不會影響給小少爺上課的。”
安格森:“……”
怎么好像誤會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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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時杳接到了薛承宇的電話,詢問她為什么一直沒有去工作室報到。
“薛大哥,我去過了。可是前臺小妹不肯讓我進去呢!”夏時杳故意說得很委屈。
“有這回事?”薛承宇很詫異。
他怎么沒有聽前臺小妹提起過?
“薛大哥,是不是你朋友覺得我學歷太低,不想收我?”
“不會、不會,可能是我沒交代好,怪我!”薛承宇誠心道歉,“后天,我會過去工作室,親自把你引薦給我朋友。”
“這樣嗎?那就太感謝薛大哥了!”
夏時杳清脆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的白蕓若忍不住咬牙。
她這個三妹,以前對他們這些兄弟姐妹總是冷冰冰的。偏偏對薛承宇如此殷勤,若說是沒有其他想法,她才不信。
可礙于自己在薛承宇面前立的是溫柔賢淑的人設,她也不好說夏時杳的壞話,只能旁敲側擊。
等夏時杳掛了電話,白蕓若就假裝不經意地問薛承宇:“三妹有說她現在哪里嗎?這半個月,她都一直在外面留宿,也不知道傳個信息,我們都好擔心她。”
“她沒有說起這個。”薛承宇回道,“是不是她住在哪個朋友家里?”
白蕓若嘆了口氣:“三妹很少回帝都,在這里哪有什么朋友。我就怕她年紀還小,容易受誘惑……”
這句話說得好像夏時杳是在外面胡亂跟人交際一樣。
薛承宇也確實這么理解了,面色變得嚴肅:“嗯,三妹看著心思單純,的確容易受騙。還是讓她到我們工作室,也好多留意她一些。”
白蕓若本來是想抹黑夏時杳,讓薛承宇討厭她,沒想到適得其反。連忙補救:“承宇,我是擔心她會給你們添麻煩。”
薛承宇攬住她的肩膀:“怎么會!她是你妹妹,看你那么操心她的事,我當然要幫點忙。”
“謝謝你,承宇!”這話稍稍安慰了白蕓若,但她還是不忘繼續踩夏時杳。
“可是,我那個三妹從小不服管教,你們可能要更費很多心了。”
薛承宇笑笑:“沒事,皓聞做事很有方法,由他來教授三妹,應該沒問題。”
白蕓若見過薛承宇的那位朋友,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但不怎么好說話。聽說不少女學員都因為受不了他的嚴厲,而自動退學。
或許,夏時杳過去也能吃點苦頭……
想到這里,白蕓若心里才舒服些。
她又對薛承宇擺出溫柔婉約的笑容:“嗯,我相信你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