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格森被關在四樓暗室一天一夜了。
那個房間陰暗冰冷,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安格森看著不顯年紀,但也四十多了,怎么能受得了!
夏時杳抱著條厚毛毯,上了四樓。
暗室的門沒鎖,一推就開。里面黑漆漆的,夏時杳什么也看不見。
“霍格管家!”
夏時杳把手機照明打開,發現安格森坐在角落里,精神看著還好。
“夏小姐?你怎么來了?”安格森驚詫地問。
夏時杳挺氣惱的:“你犯了什么錯,為什么關少爺要把你關到這個鬼地方?”
安格森回道:“我沒有聽從安排,私自讓你去喚醒關少爺,害你陷入了險境。這是我該受的懲罰!”
“那怎么算是你的錯?”
在夏時杳眼里,安格森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才要求她那么做的。
反倒是那個關少爺,差點把她的血吸干了,還好意思把責任都推到霍格管家身上,這也太蠻不講理了吧!
“我去找關少爺說道說道!”
夏時杳把毯子塞到安格森手里,準備為他討個公道。
才出暗室的門,就見到正主來了。
蘭斯皺著眉頭:“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來看霍格管家啊!”夏時杳沒好氣地回道,“你怎么能把一個老人家關在這么冷的地方?”
“違反命令就得受罰。”蘭斯理所當然地應道。
而且,安格森也不是普通人類,這點低溫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關禁閉是讓他反思自己的過錯。
夏時杳不滿地反駁:“霍格管家有什么錯?不是你跟我簽了那個啥血契,必須要我的血才能喚醒你嗎?”
蘭斯神情一滯:“你怎么知道血契的事?”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夏時杳說起這個就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一直當傻瓜,一直瞞著我?”
蘭斯一時語塞。
不跟她說血契的事,也是不想讓她背負血奴這個身份。這個女人卻反過來怪自己?
夏時杳肯定要怪他,總不能承認自己蠢吧!
但現在不是去追究已經發生的事,她最在意的是:“那個血契要怎么解除?”
蘭斯回道:“無法解除。”
一旦締結血契,終身都為血奴。
“難道,以后我都得一直給你獻血?”夏時杳一想到自己被啃咬的情景,就忍不住發怵。
蘭斯也看出她眼里的排斥和畏懼,面色一沉:“不需要。”
“啥意思?”夏時杳有點聽懵了。
啥叫不需要?
“以后,無論發生任何事,不需要你再為我獻血。”
蘭斯說完這句,轉身下樓了。
夏時杳:“……”
為什么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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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格森被解除禁閉了。
雷托替他感到不平:“老板為什么要因為那個女人責罰你啊?她不就是個血奴而已嗎?”
安格森提醒雷托:“夏小姐現在不再只是血奴,而是先生的血契締結者,不要背后隨意議論。”
“什么?”雷托詫異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