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
雷托剛要出來擋,被安格森一個眼神給喝退了。
安格森領著關則義和兩個辦案人員上了三樓,看到里克站在蘭斯的房間門口,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里面,悠揚的哨聲還在繼續。
安格森推開門,哨聲戛然而止。
關則義徑直走進去,看到夏時杳坐在床邊,而床上躺著的人,果然是他侄子關沐。
只不過,他此時面無血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像昏迷了一樣。
關則義差點就沖上去了,努力克制住情緒:“他……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安格森回道:“關少爺每次發作都要昏睡好幾天,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關則義聽到這個回答,一半高興一半難過。高興的是,這樣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明;難過的是,自家侄子這病看起來挺嚴重的。
“既然人病著,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關則義說完,剛要走出去,又停下了腳步:“你們誰受傷了?”
安格森心里咯噔一下。
空氣里飄散著一絲血腥氣,仔細一點聞就能聞出來了。
“是我。”
夏時杳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纏著一條紗布,上面還滲出一點血跡。
關則義問:“怎么傷著的?”
夏時杳回道:“騎馬摔的。”
關則義打量了一下她:“你是什么人?”
“我是艾勒斯先生請的家庭教師,給小少爺教授本國語言和馬術。”
“哦?”
關則義之前聽女兒說過,關沐去度假屋時,花粉過敏癥發作,是工作室的一個女學員送他回來的。
據調查資料顯示,跟他比較親近的女學員正是白家剛認回來的三小姐。沒想到,他們兩個還在一起工作。
嗯,小姑娘看起來挺漂亮的,本事也不小。除了年紀比侄子大了一點,但大點會疼人嘛!
關則義面色溫和說了句:“辛苦你了。”
夏時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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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關則義等人一離開,安格森立刻又上樓。
進去時,夏時杳已經割開自己的手臂,將血喂進蘭斯的嘴里。
安格森連忙上去阻攔:“夏小姐,你這么做,關少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夏時杳這時候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她推開安格森:“沒事,反正,有羅醫生的藥,我復原的速度很快。”
“其實,是先生……”
安格森只說了開頭,看夏時杳專注的模樣,沒再繼續說了。
這次蘭斯不止能量耗盡,還受了不小的傷。怕關則義聞到血腥味會起疑。所以夏時杳之前才自己割了個口子,蒙混過關。
雖然蘭斯身上的外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但身體里的傷勢想要痊愈,就需要好好調養。
接下來的三天,夏時杳每天都來給蘭斯喂血。
越喂身體越虛弱,小梨不知道內情,奇怪地問:“夏小姐不是一向身體恢復很快嗎?怎么這次病著病著,越來越嚴重了?”
夏時杳自己也納悶。
那個羅醫生是不是看自己失血不夠多,所以好藥都舍不得給自己開是吧?
幸好,到第四天,蘭斯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