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可有過交往的戀人?”蘭斯又問
夏時杳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艾勒斯先生,這是我的私事。”
蘭斯抿了一小口紅酒,眉尖微蹙:“夏小姐不說,是不是因為你不記得那個人了?你忘了,他的存在……”
這話就像一根刺,猛然扎進夏時杳的心口,讓她疼得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夏時杳腦袋嗡嗡作響,半天說不出話來。
蘭斯見她忽然小臉煞白,紅唇失色,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樣,立刻起身要靠過去。
“你怎么了?”
“不要!”
夏時杳幾乎是跳著站起來,看著蘭斯的眼神里帶著強烈的驚恐和排斥。
面前的人,不再是蘭斯的模樣,而記憶深處里的那團漆黑可怖的濃霧,對她伸出無數的觸須,捆住她,要將她拖進無底的海底深淵,吞噬她……
眼見著夏時杳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眼睛也越來越無神,就像被人催了眠一樣,連身體也越來越冰冷。
蘭斯趕忙上去捧住她的臉,輕聲地喚她:“夏時杳,你怎么了?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這時,她體內有個聲音在顫抖著回應:“你快喚醒她,千萬別讓她繼續沉睡下去,不然我們就都完了!”
那是寄存在夏時杳身體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既懊惱又害怕:“你不該碰這個詛咒,還不到時候,還不到時候……”
蘭斯不明白怎么自己一句話就讓夏時杳變成這樣,這種情景其實他不陌生,因為他也曾這樣為別人催眠過。
可是,這個催眠術不是他下的,他無法解開,只能一遍遍地喊著夏時杳的名字。
最后,一咬牙,俯身吻了上去。
已經無力落入深淵底下的夏時杳,感覺有一束耀眼的光從海面穿透下來,化作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攬住她,將她慢慢地拖離那片冰冷的黑暗,重新回到明亮又溫暖的海面。
“叮鈴鈴……”
急促的鈴聲把夏時杳驚醒了。
她起身看了下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里,身下的豪華大床舒適又溫暖。
床邊晾衣架上掛著自己的外套,和一件黑色警官服,底下是一雙黑色皮鞋。
夏時杳眼睛瞪大:“這里該不會是……”
她趕忙從床上跳下來,腦袋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眩暈了一下,不過也就那么一瞬,很快又沒事了。
她一邊穿著自己的外套,一邊回想自己為什么會躺在上司的房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她和艾勒斯先生一起用餐,然后,發生了什么事?
她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這時,她感覺唇齒間有一點點屬于紅酒的味道。
難道,她又喝酒了?可是,她身上沒有起紅疹啊!
就在夏時杳滿腦漿糊的時候,外面傳來弗瑞德的聲音:“人員已經集齊了,隨時可以出發。只是,加西亞將軍那邊插手的話,情況會比較難辦……”
“你把利害關系跟他說清楚,如果出現其他意外,便怪不到警衛團頭上!”蘭斯沉聲說道。
隨后,下命令:“即刻出發,注意不要牽連無辜市民!”
“是!”弗瑞德領命下樓了。
夏時杳正猶豫著該不該出去時,房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