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教堂里的五個黑袍男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消息不是已經都放出去了嗎,怎么人還沒來?”
“你是不是把痕跡抹得干凈了,那小子追蹤不到?”
“他是艾勒斯家族的人,沒理由那么弱!”
“再強他不跟我們一樣,只是人類血族嘛……”
幾人正爭論著,“咔吱”一聲,教堂窗戶旁傳來一個清脆的腳踩碎玻璃的聲音。
其中一個灰毛卷發的黑袍男,飛快靠近那扇早已碎了一片玻璃的窗戶偵查。
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馬尾女孩,驚慌失措地跑進附近一條漆黑的小巷里。
他邪魅地勾了勾唇:“我去捉個小獵物玩玩。”
另外一個同伴提醒他:“這個時候,你還捉什么獵物啊?別壞了重要的事情!”
灰毛黑袍男聞著空氣里飄散的香甜血氣,哪里忍得住!“唰”一下,從屋頂的窟窿跳了出去。
同伴氣得咒罵:“這個家伙總是這么沉不住氣!”
灰毛黑袍男輕松地跳過兩三個屋頂,就瞧見了摔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
女孩膝蓋受傷了,鮮紅的血液在這片充斥著濕臭氣味的巷子里,格外讓人垂涎欲滴。
他悄無聲息地落在女孩身后,從寬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慘白枯瘦的手,緩緩地摸向女孩的后頸。
倏地,女孩轉過身,凄厲的尖叫聲劃破靜謐的夜空。
教堂里,四個同伴忍不住都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搞什么,那個家伙不會真的玩起來了吧?”
“真是蠢貨,他這樣會給我們招麻煩的!”
“我去看看那家伙怎么回事……”剛才阻攔的棕發黑袍男跑出去查看。
循著叫聲傳來的方向和血腥氣,他來到了那條小巷,卻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旁邊蹲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抱著自己的腦袋低低地抽泣,嘴里還碎碎念著:“好可怕、好可怕……”
棕發黑袍男過去揪住女孩的長發,鋒利的指甲壓在她脆弱的頸動脈上。
剛要開口質問,突然腹部一陣疼痛,隨即松開女孩,隱身閃到一旁,搜尋攻擊他的隱藏敵手。
可還沒有找到,齊刷刷的七八根銀針帶著寒光朝他飛來。
棕發黑袍男趕緊再閃,卻被另外兩根銀針刺中了咽喉和胸口。
他驚詫萬分地看向剛才還抱頭哭泣的女孩,揉了揉被他扯疼的頭皮,不高興地抱怨說:“下手可真重,以后估計這片得先禿了!”
“你……”棕發黑袍男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被銀針刺中的地方,已經迅速結成一片銀霜,而腹部被手環能量石擊中的地方也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而他卻一點也動彈不得,因為,那些銀針上不止沾了夏時杳的血,還有能快速麻痹他大腦神經的毒素。
現在,他明白自己的同伴是著了誰的黑手了。可惜,明白得太遲了!
棕發黑袍男倒地后,教堂那邊也響起了玻璃碎裂和墻面倒塌的聲音。
夏時杳立刻趕過去。
教堂里邊,剩下三個黑袍男被蘭斯實力碾壓,個個都負了重傷,臉上神色驚惶。
“你根本不是人類血族!你到底是誰?”
幾個黑袍男顯然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人,所以才如此輕敵!
蘭斯不想浪費時間跟他們多廢話,語氣淡淡地說了句:“等去了地下,自然有人會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