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S級別的警員,到淪為階下囚是什么感覺?
冷!
除了冷,還是冷!
冷得夏時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被丟進這個牢獄里的。
十個小時前,因為關沐要她離開,她一氣之下又從巫師傳送點回來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她不是直接回到別墅,而是出現在帝都老城區一處舊教堂后面的墓地里。
等她從眩暈的不適里緩解過來時,卻發現令人詭異的一幕。
幾個黑袍男正對著一座石碑釋放能量,似乎是在做什么儀式。而在他們身后,站著基德.卡佩。
這家伙怎么跟荊棘莊園的人扯在一起了?夏時杳暗躇。
雖然感到很疑惑,但她可不想在勢單力薄的時候,去招惹麻煩!
她打算悄悄地溜掉,不成想還沒跑出墓地,就被基德.卡佩攔了下來。
“呵,這不是蘭斯.繆狄斯的那位未婚妻嗎?真巧啊!”基德勾唇詭笑,明顯不懷好意。
夏時杳不敢輕敵,抽出銀針準備快速放倒他,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基德像是已經看穿她似的,在她出手的同時,也拔出武器朝她射擊。
基德被她的銀針扎了個正著。
夏時杳也被基德的麻醉槍劃傷了大腿,兩人幾乎前后倒了下去。
等夏時杳醒來時,就已經在警衛團醫務室了。
之后,她被帶去了審訊室,由弗瑞德和另外一個王室高官佩賽斯伯爵負責審訊。
那時候,她才知道基德.卡佩死了。死于中毒,毒源來自她的銀針!
夏時杳當然不可能承認:“我的銀針最多只會麻痹對方的神經,不會致命。”
“這是法醫檢測出來的結果,容不得你狡辯!”
佩賽斯伯爵根本不信她的話,甚至還誣陷她:“你是不是因為去圣德墓地挖掘盧西恩神父的隨葬物,被基德.卡佩撞見后,殺人滅口……”
“佩賽斯伯爵,您所說的事情我不明白,也沒做過。”夏時杳反駁道。
“我只看到基德跟幾個黑袍男,一起在墓地里辦什么儀式,后來是基德攔住我,我們才互相動起手的。”
佩賽斯伯爵冷哼:“什么黑袍男?你以為那邊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就可以胡亂栽贓嗎?”
夏時杳氣結。
這到底是誰栽贓誰!
弗瑞德在一邊也聽不下去:“佩賽斯伯爵,這件案子確實有很多疑點,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宜太早下定論。”
其實警衛團的案子,佩賽斯伯爵是無權過問的,他只是代表王室來監督這個案子。
他所說的話也僅屬于他的個人觀點,無法給夏時杳定罪。可他跟基德的父親是至交,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夏時杳好過。
“既然如此,弗瑞德團長可要抓緊查案,早日將疑犯定罪,給王室一個交代!”佩賽斯伯爵面色陰沉地說。
隨后,他起身離開了。
夏時杳則被送到特定的牢獄,暫時關押起來。
因為基德.卡佩屬于王室家族的人。Y國的法律條文里有一條,凡是傷害王室家族的人,責任未明之前,疑犯一律先關押,再審訊定案。
且在此期間,不得保釋!
而那個特定的牢獄,就跟真的牢獄一樣。那里的條件極差,位置在地底下,環境陰暗潮濕,還沒有供暖。
才關了六個小時,夏時杳就覺得手腳快不是自己的了。
隨著夜晚的來臨,里面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如果是平時,她還能調動體內的能量御寒一下。但之前傳送時,那點能量早就被用光了。
一夜未眠,又一天沒有進食,她的體能越來越弱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冷冰冰的面包和水,猶豫著把已經變硬的面包泡進水里,打算先充饑對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