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身上的藥丸,剛要給小男孩喂進去,倏地寒光一閃,她急忙翻身躲開。
可她還是著了道,大腿被小男孩手中的匕首劃出了一道口子。隨即,一陣眩暈襲來。
匕首上沾了麻藥!千防萬防,卻沒料到會被一個小男孩傷到。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夏時杳的銀針也失了準頭,兩次都沒打中對方。
眼看著,小男孩舉著匕首就要扎過來。一個黑影從旁邊竄出,一手揪住小男孩的后頸,一手將他手里的匕首打落。
“啊!”
小男孩吃痛地哀叫一聲,狠狠地瞪著阻止他的男人:“我要殺了你!”
男人皺著眉頭,將他劈暈,丟到一邊地上。
隨后,過去扶起夏時杳,輕聲喚她:“小杳,你沒事吧?”
夏時杳還有點意識,見來人是宴佑川,心里略微松了口氣。
“我沒事,只是中了麻藥……”
宴佑川看到了她腿上的傷口,扯下纏繞在手上的繃帶,先為她包扎止血。
等包扎完,夏時杳已經撐不住昏昏欲睡了。宴佑川將她抱了起來,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后背一個鈍痛。
宴佑川驚詫地回頭,那個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且沖他甩過來一把匕首。
“桀桀桀……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小男孩口中發出得意且恐怖的笑聲,從地上一躍而起。
都以為他是個孩子,其實,他是個長不大的侏儒。最善于利用自己的外形優勢,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再趁機下殺手。
宴佑川放下夏時杳,忍著后背的劇痛,起身與“小男孩”對打起來。
自小習武,立志發揚晏家武術的宴四少,并不是浪得虛名的。即便身受重傷,他還是在自己體力耗盡前,把對手解決了才倒下。
倒下之前,他仍然不忘把夏時杳護在自己懷里……
當蘭斯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他沉下臉,將夏時杳從宴佑川的懷里抱走,叫來守衛收拾殘局,并把宴佑川一起帶回莊園。
夏時杳只是中了麻藥,沒多久就恢復了。
倒是宴佑川,昏迷了兩天才蘇醒。
礙于他救了夏時杳,又是夏時杳的朋友,蘭斯勉為其難地讓他留下來養傷。
只是,看著夏時杳每天為他煎藥,護理傷口,蘭斯就無法忍受了。
又到了換藥時間,夏時杳正拿著外敷的傷藥從藥房出來,就被蘭斯堵在了門口。
“拿走。”他對關沐說。
關沐心領神會,上來把夏時杳手中的傷藥拿掉。
“欸,你干嘛?”夏時杳莫名其妙。
蘭斯說:“以后,讓關沐給他換藥。”
“可是……”
夏時杳剛要抗議,就被蘭斯抓著瞬移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