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煜看的兩眼放光，也不嫌臟，伸手就扯過來看。上衣么，他倒是能想明白。拎著兩邊肩膀的位置抖開了，往秦蓁蓁身前比劃比劃：唔，一看就過于大了，估計是藤條當衣帶，哪長哪捆住。可這包袱皮是幾個意思呢？這樹皮又是怎么回事？
我們的馮二少爺十分具有探索精神與求知欲，當下就不恥下問：“這樹皮跟包袱皮是咋回事？你是怎么穿的？”
秦蓁蓁滿臉尷尬：“樹皮墊腳底，拿藤條捆住當鞋。包袱皮，嗯，系上當裙子。”
她沒好意思說四個角系上當內褲。
“有趣，有趣。”馮二少爺拿起樹皮藤條，湊近了一看，發現磨損的很厲害了，輕輕一抖就斷裂開：“你是怎么想到這么有意思的穿法的？你可真能想。”
“呵呵，就地取材？”秦蓁蓁心想，你是真不嫌臟，眼見著那么些灰土泥巴，還拿在手里看。
“你要不再換上，讓我看看上身效果？”
秦蓁蓁用眼神告訴他，別想。
馮二少爺是個紳士，從來不會欺負姑娘家。他轉頭對自己的小廝說：“福貴，來，換上！”
福貴欲哭無淚：“少爺，小的笨，小的不會穿。”
“笨死你算了。”馮煜本想說讓這姑娘幫你穿，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家里的奴婢，不能這么指使。再說了，都十二歲的大小伙子了，再怎么混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
他嫌棄死自己的小跟班了。真笨。
于是又轉過頭，充滿希冀的問：“姑娘，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玩的，教教我唄？”
秦蓁蓁腦子一片空白：“呃，沒有？”
馮煜臉色瞬間又恢復平淡：“水芝，這女的沒用了，丟出去扔大街上。”
秦蓁蓁大喜，求之不得啊！
“丟出去之前，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了。人家是個鐵骨錚錚的姑娘，肯定不屑于咱們這樣的高門大戶，人家是不肯占咱們丁點便宜的。”
“等一下！”秦蓁蓁大聲疾呼：“我有好玩的！”
“哦？是么？那好吧。你如果能讓本少爺滿意，不光衣服有的是，想要什么賞賜都好商量。你若沒什么用，哼！”果然，還是威脅比較拿手。
“我、我會講故事！好多不同種類的故事！還會講笑話！”秦蓁蓁舉手。
“呵，小爺我從小聽著各路仙人的傳奇長大，你的故事難道會更好聽么？”
“我、我會打牌！我知道兩種新牌玩法！麻將和撲克牌！”
“光坐著有什么意思。”
“我、我會做玩具！”
“小爺我什么玩具沒見過！”
“我的不一樣！你肯定沒見過！而且種類可多了！”
“哦？都有什么？”馮煜勉強抬抬眼皮，算是對秦蓁蓁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