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信任天界嗎？”蘭柘輕笑著問出這句話，心里已經有十足的把握，這位仙人現在已經被自己的幻術嚇到。
顧歌斐被方才少年的表現震到了，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他的聲音。她腦子亂的無法思考，聽到蘭柘的話，似乎還要多反應一會兒。
蘭柘望著顧歌斐那迷茫的眼神，腦海里已經充滿了疑問。方才看邪神對她很在乎，本以為是個很厲害的仙人，不曾想不但弱還傻。
“什么意思？”顧歌斐半晌才問出這么一句話。
蘭柘捏了捏眉心，盡量保持著淡定道：“面對凡人的生死你們不能干預，而且也不能隨意的處罰惡人，只能靠著以惡制惡的方式，你也能接受嗎？”
“當然不能啊。”顧歌斐道。
他嘴角勾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道：“邪神之所以會墮落，是因為惡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需要有仙人來主持公道。邪神的存在就是糾正這種錯誤。可惜天地間雖然需要他，但同樣也容不下他！”
在無盡的輪回里，他每次都要被迫走上這條不公平的道路，時間長了也就變得麻木了。
蘭柘趁熱打鐵道：“你現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訴我。”
顧歌斐一本正經道：“樂安殿下太可憐了，并沒有做錯什么，卻被三界這么針對。我必須要好好照顧他，讓他不要再這么痛苦了！”說著還捏緊拳頭，一副發誓的樣子。
“……”
蘭柘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竟然讓顧歌斐總結出這個。
他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難道不恨天界嗎？那么多規定，讓你們無法拯救凡人，也無法阻止惡靈作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得。與其恨不相關的人，不如想辦法去改變，而不是毀滅。”顧歌斐道。
蘭柘被她這道理說的有些接不上話，張口結舌半晌后，問道：“你就這么衷心于天界？”
“也不是衷心。”顧歌斐皺眉道，“就是覺得以惡制惡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雖然我現在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但是不能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吧。”
畢竟她要是做錯了，那些覺醒者的命運要再次改寫，自己要被罵死了。
“你就不覺得……”
“你想象一下。”顧歌斐打斷他，“天界沒有做錯什么，卻要因為道德被綁架的接受怨恨，那豈不是無理取鬧？”
他無語的盯著顧歌斐看了一陣，咬牙道：“你到底要不要加入魔界？”
大概是看出來跟顧歌斐這個人繞彎是行不通的，他失去了耐心，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只要顧歌斐加入魔界，落昭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到時候他戰勝竺御的可能性就會加大。
顧歌斐毫不猶豫：“不加入。”
蘭柘徹底被惹怒，怒視著顧歌斐道：“你不加入，就不要怪我威脅落昭加入了！”說完，捏訣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