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昭從鼻腔發出了一個低沉的音節。
顧歌斐笑的一臉燦爛，道：“我變強了，也變禿了。”
“……”
落昭默默的將長劍收起來，特地遠離了顧歌斐一段距離。他現在覺得，如果挨著傻子太近的話，可能也會被傳染成傻子。
經過方才的戰斗，城中的惡靈大概是知道邪神大人惹不得了，因此煞氣也消下去了一些。
他們圍繞著城池轉了一圈之后，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只是天空上被吊著的那些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惡靈用如此做法吞噬凡人，除了是想要煉制什么特殊的法陣之外，就是有特殊的癖好了。
但是顧歌斐總覺得這些人被吊起來絕對不是憑著愛好。她圍繞著這些人轉了一下，總覺得好像是按照什么排列的。
她捏訣飛向了空中，就看到這些人居然形成的是法陣！
顧歌斐立刻將落昭上來辨別一下是什么法陣，落昭在顧歌斐身邊觀察了一番后，皺眉道：“這是隕落陣。”
她只同說過重生陣，還未聽說過可以隕落的陣法。她莫名其妙的問什么意思，落昭耐心的解釋道：“重生的惡靈需要。”
這么幾個字，打開了顧歌斐新世界的大門。她疑惑的問道：“惡靈重生后，難道還會要自己隕落嗎？”
惡靈要重生自己的話，是需要消耗不少力氣，再去借助法陣的力量。這么艱難的重生之后，居然還要想著去隕落。
大概是覺得解釋太麻煩，落昭將蒼術丟出來，示意他給顧歌斐好好解釋一下。
蒼術再一次淪為“話筒，”不滿的看了一眼落昭，慢條斯理的說道：“重生的法術是禁術，只要使用成功了的話，是要接受生生世世無**回的痛苦。”
也就是永生。
很多人覺得永生是一件好事，但是永生對于所有的人來說是一種懲罰。
很多惡靈當初為了能夠重生，根本沒有考慮后果。直到重生之后無法死亡，他們才會絕望，修煉隕落陣讓自己能夠死去。
惡靈谷谷主舒雁力量那么強大，也沒有想著去重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永生的話，不但要看著跟自己朝夕相處的人老去，甚至還無法選擇自盡。
他們只能利用隕落陣結束這一切，但是死亡后卻根本入不了輪回，要么找仙人讓自己凈化，要么就是生生世世被困在一個地方。
顧歌斐總算是明白了，如果之前璧水的法術成功了，那么現在他的愛人就會永世生活下去，也是一種痛苦。
違背天地法則的，一定會遭受巨大的懲罰。
但是為了隕落，這個惡靈殺害了這么多人，也算得上是極其殘忍了。
蒼術嘆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些永生的惡靈，早就在漫長的歲月里扭曲了心靈。他們對于殺人根本沒有概念，也許只是當死去的人是一個數字。”
書中居然還有這樣角色的存在，而且生活在劇情之外。那個惡靈在一次次輪回中，恐怕心中的絕望跟落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