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郊外小巫山。
山腰的密林中正不斷傳來大笑辱罵的聲音。
只見諸多東廠番子正將地上鼻青臉腫的西廠之人,慢慢捆綁起來。
“王八蛋,你東廠豈敢搶我西廠之功勞,還敢將我們打傷,這事兒西廠和你們沒完!”
一個西廠的番子鼻涕眼淚亂流,怒斥連連。
“哈哈哈,西廠算個屁?”
“今日若是你西廠大檔頭帶隊,或許我還能給你幾分薄面,可你西廠現在還有拿得出手的人?”
“三大檔頭死了兩個,還有一人當個縮頭烏龜,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再來多少也無用。”
眾多東廠之人滿臉譏笑。
一邊尖聲辱罵,一邊還用腳上的官靴,狠狠地踩在西廠之人的臉上。
一名西廠的番子不忍屈辱,揚起頭大罵。
“狗東西,你就不怕廠公要了你們的命?”
啪!
他剛說完,邊上一人沖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直接打得他滿嘴鮮血,左邊牙齒盡數碎裂。
這出手之人乃是這次東廠領頭。
劉瑾的干兒子,陳貴!
此人實力后天九重,差一步就能成為先天強者。
乃是東廠四大檔頭之下數一數二的高手。
這一次若非是他,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只見陳貴踩在那西廠番子臉上。
“我呸!”
“真當咱家不知道你西廠廠公被人重傷?就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能是我干爹對手?”
“你也配跟咱家這般叫囂,沒死過啊?”
陳貴此言一出,不僅是西廠之人,就連東廠之人也是滿臉震驚。
這消息重大啊。
“陳檔頭,這是真的?”一東廠宦官驚喜道。
陳貴陰笑一聲,嗓音尖銳。
“那是自然,這消息雖然不被人知道,但你也不看看咱家干爹是誰?”
“從今往后啊,這西廠算是氣數已盡,功勞給了你們又能怎樣,終究是要被解散的命,還不如便宜了我東廠。”
“你說是吧。”
頓時,東廠眾人皆是面露喜色。
從今往后可就沒有人和他們爭功勞了!
“公公,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而本來還不斷掙扎的西廠番子,聽聞之后,皆是面如死灰,全身無力地趴在地上。
西廠的廠公重傷,如今三大檔頭又只剩下一個。
拿什么和東廠爭?
怪不得今日東廠敢來搶奪他們的功勞,原來如此…
看著他們這樣子,陳貴大笑不止。
“行了,別一副死狗模樣,到時候你們廠公會一起下來陪你們的。”
一西廠番子心驚:“你敢殺我們?”
“有何不敢,殺了人埋了就是,你以為有人能找到你們?”
陳貴譏笑:“趕緊將他們綁好了,一會刨個坑,全部活埋。”
頓時,西廠的番子們皆是面無人色。
如果事情真如陳貴所言,他們今日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陳貴你個王八蛋,你不能這么做!”
可陳貴根本不理會這邊,而是邁步走到一處大樹下。
那里正有兩人壓著一名男子。
男子衣衫凌亂,頭發也是如同雜草一般披散著。
隱約能在發絲見看見一雙怨毒的眼睛。
陳貴上前就是一記巴掌。
打的那人腦袋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