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都覺得有些可笑。
皇后武嬰的情緒有些激動。
嘴角流著的血水也因為激動的情緒噴出了一口。
周君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武嬰，你不要激動，輸了就輸了，只要你人活著就好。”
對于周君羨來說，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武嬰能活著就是最重要的。
活著？
皇后武嬰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牽動著嘴角的血水，染紅了整個下顎。
“君羨，不要騙我了，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我現在只吊著半口氣。”
“這半口氣還是你給我的。”
“再說，就算我能活著，你覺得我還能活下去嗎？”
皇后武嬰苦笑的望著周君羨。
今天，她皇后武嬰帶著人馬進攻養心殿，這已經是相當于造反了。
別說是她皇后武嬰現在重傷沒有救了，就是有救，她也活不下去。
龍椅上的那位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一點，皇后武嬰心里清楚，周君羨心里也同樣清楚。
周君羨搖著頭；“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我也不會讓你死。”
“武嬰，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然后咱們從此歸隱山林，再不過問世事。”
“做一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神仙眷侶。”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嗎？
聽到周君羨的話，皇后武嬰本是灰暗的目光立馬綻放出了一道亮彩，不過瞬間卻又暗淡了下來。
皇后武嬰看著周君羨，急促道；“君羨，對…對…不…起。”
這話一出，周君羨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或許別人不知道皇后武嬰這聲‘對不起’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但周君羨懂。
“沒關系，沒關系，武嬰，我不怪你，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周君羨強忍著眼淚打轉，硬咽的搖著頭。
周君羨確實沒有真正的怪過武嬰，他知道武嬰心里根本就不喜歡他，在武嬰的心里，權勢和地位要大于一切。
可周君羨不后悔，也不怪誰。
皇后武嬰不喜歡他不要緊，他愛皇后武嬰就足夠了。
聽到周君羨的話，看著周君羨眼淚打轉強忍著不讓你流下來的硬咽樣子，皇后武嬰釋然的笑了。
笑的很真誠。
也笑的很天真無邪。
這才是一個女人本應該有的笑意。
“若有來生，愿伴君天下舞。”
“君羨，謝…謝。”
最后一字落下，皇后武嬰帶著歉意的眼神，頭一歪，徹底的倒在了周君羨的懷里。
“武嬰……”
一聲竭力的嘶喊響起。
這一刻，周君羨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滾滾而落。
都說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
周君羨這兩行淚卻都是為美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