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意思只有一個。
那就是讓鎮北侯薛紹文回洛陽。
并且是接旨后,馬上跟隨曹正淳回洛陽。
聽著旨意的內容,薛紹文這位鎮北侯的臉色平靜,但心里卻是陰沉之極。
他之前就猜測曹正淳這位東廠督主來北疆的目的,不會只是為了押運軍餉那么簡單。
果然如此。
這圣旨的意思,那是讓他回洛陽接受賞賜,分明是要把他這位鎮北侯押會洛陽。
而押他之人就是曹正淳這位東廠的督主。
原來,這才是宮里那位派曹正淳這位東廠督主來北疆的目的。
薛紹文心里念頭輾轉。
而其他跪著的那十多位鎮北軍的將領,在聽到圣旨的內容后,臉色都是變了一下。
圣旨的意思怎么明顯。
誰都能看的出來。
什么回洛陽接受賞賜,奏對邊關之事。
都是措詞借口。
恐怕薛紹文這位鎮北侯回了洛陽后,就別想再出來了。
宣讀完了圣旨后,曹正淳合上圣旨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薛紹文;“鎮北侯,接旨吧!”
氣氛在這一刻有些凝固。
十多位鎮北軍的將領都看著鎮北侯,暗中蓄力,準備隨時出手。
就連議事大廳的四周都若隱若現的流露著一絲絲氣息,并沒能瞞得過曹正淳這位半步天人。
曹正淳絲毫不在意,只是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薛紹文這位鎮北侯。
接與不接只在薛紹文的一念之間。
“臣接旨。”
薛紹文伸手接過圣旨,臉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內心的真實想法。
接過圣旨后,薛紹文就站起了身。
后面那十多位鎮北軍的將領見薛紹文接了圣旨,都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不過,十多位鎮北軍的將領也沒有多說,跟著鎮北侯站起了身,暗中的蓄力一直沒有放松。
因為他們都知道,薛紹文這位鎮北侯不可能真的接受這樣明知必死還偏送上門去的旨意的。
曹正淳眼睛瞇了一下,看著站起身的薛紹文說道;“既然侯爺接了旨意,那侯爺就和雜家馬上動身回洛陽吧!”
“陛下還在宮里盼著侯爺回朝呢!軍餉發放的事,雜家已經都安排好了,交給下面的人就行了。”
曹正淳望著薛紹文陰柔的說道。
“曹公公,回洛陽的事不急,曹公公遠道而來,本候說什么得好好招待一番曹公公才行。”
“并且,本候得布置一下邊關防御,免得本候離開,出了什么差池。”
“等本候布置準備完了這些,再隨曹公公回洛陽。”
薛紹文笑盈盈的說道。
想一道旨意就讓回洛陽送死,這可能嗎?
哪怕傳旨的是眼前這位東廠的大督主曹正淳,也別想帶他這位鎮北侯回洛陽。
“侯爺,陛下可是等著侯爺回朝了。”
“咱們還是不要讓陛下等太久的好,這些事交給下面的人做就行了。”
曹正淳說著,已經探手抓向了薛紹文的肩膀。
他曹正淳是什么人?
薛紹文想要用這種拖住的手段來糊弄他曹正淳,正是太小兒科了。
“放肆。”
“曹正淳,你一個太監敢對本候動手。”
見曹正淳抓向了自己的肩膀,薛紹文也不再虛與委蛇了。
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