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氤氳叆叇的整個超神學院,刑素說道,
“你倒是大氣,將半座礦脈的煉化為靈液聚于整座學院周圍就算了,竟然是主動締造這一場靈霧氤氳。”
“不過,也沒用,他們連修煉都沒有修煉過,根本不得其法,如此大范圍的靈霧氤氳,他們恐怕連萬分之一都無法消化,其中大部分的到最后也只是消散于天地間而已。”
刑素拿出一個空酒壺,蹲于那五彩斑斕的靈液旁。
咕嚕咕嚕的裝了滿滿一壺的靈液。
這種被提煉至純粹的靈液,無論是拿去制酒,還是直接飲用,都是上上佳品。
如果不是給清虛面子,他早就直接一壺將那靈液全都收走了。
“怎么能算沒用呢?一些有心人,嘗到了靈氣的甜頭,起碼的信任不就建立起來了嗎?
空口白牙,可是很難讓別人相信的!”
清虛雙手攏袖。
收好那滿滿一壺的靈液后,刑素拿起一個大勺子,直接勺起滿滿一勺靈液,
“信任?有必要嗎?
那光頭,他看向你的眼光表面上是崇敬與友善,但我能看的到,他深藏在眼底是畏懼!
我看啊!他之所以一直對你那么包容。
其一應該是他們畏懼你本身的實力,卻又拿你沒辦法,只好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其二則是他們應該是想利用你的力量去達成某件事。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沒按著什么好心思,你倆這是屬于各懷鬼胎,互相利用,所以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浪費時間去跟他們建立什么信任。”
說完,刑素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靈液,那靈氣直沖腦門的感覺,那叫一個舒坦。
他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這種好東西了。
因為除了清虛這種一界之主外,大部分點劍修都是窮光蛋。
他們大部分的身家都投進本命劍里面了。
所以說,一個個劍修那高過天際的殺力背后,是一座比天際高出數倍的金山銀山。
在圣虛界,一般的小門小派,可就是把家底全砸了,恐怕也難以砸出一位有所作為的劍修。
清虛按住刑素那還想繼續勺靈液的大勺子,笑道,
“我看起來有這么壞嗎?”
清虛那意思不要太明顯了,說的話要是不中聽,這靈液,你也別想喝了。
刑素放下勺子,說道,“還行吧,也就是一肚子牛黃狗寶而已。”
不給喝就不給喝唄,我刑素豈會為五斗米折腰。
我刑素就是這么剛。
清虛怒道,“老邢,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以下犯上?”
這家伙在內涵自己壞透了心眼,屬實可惡。
看著氣急敗壞的清虛,刑素無所謂的說道,
“能別裝了嗎?你要真生氣早就一劍劈過來了,還會擱這跟我大眼瞪小眼?”
“切!你真無趣!”
清虛自戀的摸了摸自己那俊美的臉頰,
“果然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侓,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能像我這般二者兼具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呵呵,你還真“二”者啊!”
刑素無語的轉過頭去,畢竟能將“二”和“騷”,演繹到這種地步的,的確少見。
他實在沒眼看了,一旦想到這么個玩意,竟然是圣虛界的道主,他就替圣虛界感到羞恥。
看時間差不多了,清虛輕輕一跺腳。
湖底下綻放的藍色神光消散,那靈霧也不再從湖底涌出。
清虛將那殘存的靈霧,吹向整片即將枯萎的森林。
一時間,萬物迎春,枯木逢生,那些干癟的樹軀好似注水一般,瞬間充實壯碩。
那光禿禿的枝頭,一顆顆充滿生機的嫩芽不斷拔出,然后迅速長成綠葉。
枯木到茂盛大樹,也不過一兩個呼吸之間。
整片森林再度回歸綠色與生機。
看著重新恢復生機的森林,刑素暗嘆一聲。
誰人能明白,那個看上去最為不講道理的清虛,其實才是世間最講道理之人。
清虛拍拍手笑道,
“搞定!
走,一起去找他們喝酒happy去。”
來到b205宿舍門口,清虛讓刑素站在門外,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