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招待大樓,可對方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徑直跟著他停在006號房門口。
“燕姐,您要進來坐坐嘛!”夜然只好客氣道。
“嗯!”
燕北游答應的很干脆,她率先走進房間,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男孩子特有的迷人體香,非常好聞。
而眼前熟悉的物品以及原模原樣的擺設,又喚醒了她塵封多年的記憶。
七年了,她第一次重回這處房間,與以前不同的是,身邊黏人的丈夫變成了另一位男孩子。
“燕姐,你先坐會,我去看看我二姐!”
夜然說話聲音很輕,盡量避免打擾到她的回憶,然后偷偷掀開門,從里面溜了出來。
推開隔壁房門,臥室里黑乎乎的一片,唯有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他打開燈,二姐和著衣服坐在椅子上,魁梧的身體癱軟在桌面,嘴角殘留著一抹口水,睡得正香,
“這家伙!”
夜然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流,看這副模樣,二姐肯定是想強撐著等他回來,可是訓練了一天身體疲倦到了極點,最后實在是撐不住才睡著的。
他沒有吵醒她,只是吃力的攙扶住她的胳膊,將她的身體架在自己肩頭。
“好重啊!”
200斤的大體格,又睡死了過去,哪怕桌子離床只是一小段距離,也是一件艱難的體力活。
直到摔在床上,夜無敵只是嘴唇嘟囔了幾下,依舊沒有醒來。
夜然拭去額前的汗水,剛想著要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給二姐脫掉了衣服,然后蓋好被子,這才關燈走人。
回到自己房間,燕北游已經脫去外面的軍裝大褂,腦袋枕著雙手,斜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燕姐,您在想什么呢?”夜然倒了一杯溫水,主動遞過去。
“在想……一位故人!”
“故人?是您的丈夫嘛?”
“嗯。”
燕北游端起水抿了一小口,摸索起床頭柜上擺放著的小豬裝飾物,長嘆一聲。
夜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跟一位女人在臥室里聊她的丈夫,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氣氛逐漸變得尷尬起來。
終究是燕北游率先打破沉默,她收起了慵懶的躺姿,重新正襟危坐,道:”今天咱們不談舊人,只講新人!“
“新人?”
“嗯,就是你!”
“呃……講我的什么事啊?”
“記得在電話里,你答應我會帶著才藝表揚來軍隊的,對于這件事情,你具體有什么想法?”
“有嘛?”夜然坐在床尾,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喃喃道:“貌似還真有!”
“我準備明天給兵娃子們放松一會兒,到時候你上場表揚幾個節目,有沒有什么問題?”燕北游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清冷的夜色,語氣平靜。
“表演啊,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我只會唱歌!”夜然講道。
其實他不僅會唱歌,在系統的幫助下,舞蹈同樣也很出色,但從心底來講,他一直很抗拒大男人跳舞。
尤其是這個世界男人的舞蹈,并非是街舞,霹靂舞一類展現力量的炸裂動作,而大都是一些類似鋼管舞,扭胯舞,電臀舞等等誘惑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