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眉頭蹙了蹙,他望向那一群人,總感覺他們的服飾似乎很熟悉。
突然,他目光一閃,想了起來。
那些人的服飾,分明就是圣武堂弟子的服裝。
“這圣武堂死人了?”楊凡心中說道。
而且應該身份還很尊貴。
三十個紙人,一百串紙錢。
這一般人豈會這么大的陣仗。
普通人能有個一兩個就可以了,畢竟按照傳統風俗,紙人是燒了之后伺候死者用的仆人。
這家伙竟然要三十個仆從,看來生前就是那種大富大貴之人。
“幾位客官,這么多紙人,一時間做不出來。”楊凡說道。
他望了望門口案臺上方的那一錠銀子,搖了搖頭。
銀子不少,足足五十兩,但他確實掙不了這錢。
他現在一個存貨都沒了,昨晚都被那四個紙人給霍霍了。
“我圣武堂的銀子不是錢嗎?”那青年面色一冷,低沉道。
今天他已經跑了好幾個地方,但都沒買來紙人。
畢竟這年頭太亂,詭異事件太多,好多與死人打交道的行當都轉行了。
再加上城內每天都要死人,那些扎紙店,棺材鋪之類的都忙不過來。
他本身是要采購一百個紙人,五百串紙錢的。
但已經分了好幾家店了,楊凡這里是最后一家。
其他家店都滿心歡喜的答應了,拼命趕工,但到了楊凡這里,他竟然說做不出來。
“客官,小店人手不足,確實做不出來。”楊凡不卑不亢,并沒有因為他們是圣武堂的人而有所獻媚。
“哼!你都沒試,怎么知道做不出來?”年輕人低沉道。
“任師兄!”此時,青年身后一位黑衣人向他使了使眼色。
青年一愣,隨后向著前方望去,不禁臉色一變。
只見這間店鋪的角落內,四個身穿玄色官服的紙人肅立在那里。
四個紙人皆面色失真,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但任宏圖卻心底一驚,他在那些之人身上,竟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仿佛那不是紙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任宏圖雙目亮了起來,他望向楊凡,開口道:“趕不出來活也可以,將那四個紙人賣給我。”
不知為何,看到這四個紙人的一瞬間,他便知道,若是將這幾個紙人買回去,師父一定會開心。
有他們給小少爺殉葬,師父應該會安心了。
想起小少爺,任宏圖就忍不住一陣無語。
昨夜之時,他房間內有異響傳出,有守夜的人進去了,卻發現小少爺在與一個女子快活。
那守夜的直接被趕了出來,再沒敢接近。
第二天一大早,小少爺便死了。
后來圣武堂的師父陳敬萬親自查探,不禁臉色大變,立刻下令封鎖消息。
絲毫不要再提此事。
據他師父查探,小少爺是被吸干了陽氣而亡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與小少爺在一起快活的,是一個女鬼。
陳敬萬心中很不踏實,圣武堂人脈很旺,陽氣充足,但縱是如此,那女鬼竟然依然進入其中。
而且沒有任何人發現,更是吸干了他小兒子的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