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這八年來日盼夜盼,也不曾想到盼來位魔人,哀哉!哀哉啊!”
楊天下又問:“你究竟是何人?”
白眉老人看著他道:“我就是我,何人又是誰?叫他出來與我見上一見。”
“別在老子面前裝瘋賣傻,我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誰都看得出我是一位白發蒼蒼的普通老人,而你又是誰?為何三番五次出現在老夫面前?”
楊天下咬牙道:“誰三番五次出現在你面前了,明明是你跟蹤我來到此處,我再說最后一遍,我姓楊,明天下!”
白眉老人突然眉毛豎起,冷冷的道:“撒謊,你本叫天啟,姓天,單名一個啟字,為何這次又對老夫說叫楊天下了?”
楊天下緊咬牙關,猜不出老頭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老頭又摸著胡須道:“那日天棄村下大火,你從黑石之下翻身爬起來求救,那姓楊的爺孫倆救了你,你卻假裝失憶,要求楊老頭給你賜名,不料楊老頭隨口叫你楊天下,自此以后你便認為自己就叫楊天下,實則你叫天啟,天上的天,開啟的啟,你從天上了,啟動了魔宗大門,放魔宗入大虛,夫子以身犯險阻止魔宗入侵,而你卻在這里殺害他大虛世界里的人,罪不應該啊。”
“天啟!”這個名字楊天下并不陌生,那次他在五毒絕境里時,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他天啟,后來他在夢里也曾夢見有人叫他這個名字。
白眉老人的話雖然稀里糊涂,但楊天下聽后卻猶如晴天霹靂,他的確是失去了記憶,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從哪里來,叫什么名字。
“天啟……天啟……我到底是誰!”楊天下猶如瘋癲一般吶喊,手中的刀胡亂揮灑,嚇得士兵們又往后退。
唯獨白眉老人跟那小孩不動聲色,他們師徒倆離楊天下最近,偏偏黑刀的氣息傷害不了他們師徒,就連楊天下手中的刀揮向他們時,竟也被反彈回來。
楊天下感覺到了不對,靠近逼問白眉老人:“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你叫天啟,你的名字叫天啟,你就叫天啟,你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天啟……”
白眉老人仿佛不是在回應他叫什么名字,就好像是故意要讓他相信記住這個名字,并且非要他相信只有這一個名字。
楊天下呆了呆,忽然倒在血泊中,嘴里喃喃自語的叨念著幾個字!
“天啟……天啟……”
突然又一支軍隊從后方出現,紛紛將楊天下連同白眉老人包圍在其中。
隨后,烏虛國三王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看著白眉老人客氣道:“道長乃是破鏡之人,又何必為了一個瘋子而耗費時間,今日他來屠城,就應該想到后果,他既然殺了我烏虛國那么多將士,那么今日他是必定走不出這里的,如果不將他拿下,我烏虛國誓不罷休。
如果道長非要帶走他,那我烏虛國必定與阿修國勢不兩立,我王將會耗盡所有兵力攻打阿修國,為了和平,還請道長莫要插手此事,凡事有因必有果,他既然創下了因,這個果他就必須承受。”
“你就是烏虛國三王子?你們會殺了他嗎?”白眉老人眉頭緊皺,終究還是問了這么一句。
三王子拱手道:“錯對自有公道,公道自在人心,殺與不殺,并非是我一個皇子就能決定的,此事最終還需父王定奪,我無權評定他的生死,就像道長無權將他帶走。”
“行,那算老夫多事,”白眉老人又看向楊天下道:“你已入魔,很多事情千萬不能隨性而為,如果大難不死,你便記住,你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叫天啟。”
話音落下,老人揮揮手,騎著驢轉身而去,漸漸消失在人群當中。
隨之,三王子命令手下抓捕楊天下,而此時的楊天下卻因為自己名字的問題,已經喪失了魔性,竟然也不反抗,任由士兵將他捆綁著押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