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座城市出來,向山進發已經五天了。
這五天里,大部隊以每天一百多里的速度移動著。
不快不慢,倒是有點悠閑。
當然,悠閑的只有在車上坐著的。
五天的連續趕路,妖族倒沒啥事,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小兒科,牛頭人扛著鐵錠拉了五天車也沒說啥。
但被抓到的靠北宗弟子就不一樣了。
他們宅在靠北宗里多年,何時吃過這個苦啊!
連續的五天趕路,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內心憔悴,元氣連連了。
如果不是最前面的那輛小行宮太顯眼,他們恐怕早就反了。
不敢跑,不敢動,又不敢針對妖族,那怎么辦?
靠北宗的弟子們,齊刷刷的將發泄目標,對準了自家的宗主。
如果不是自家宗主,他們又何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吃干飯,睡地上,饑寒交迫。
看看大師兄和小師妹,都凍的天天抱在一起睡覺了。
氣得他們眼睛都綠了。
“宗主,我們遭受如此苦難,絕對都是你的錯!”
當第一聲斥責從某靠北宗弟子中傳出時,整個靠北宗內部頓時響起了眾多的討責聲。
“對,都怨宗主,非得去救圣子,這下好了吧,圣子沒救出來,我們反而成俘虜了。”
“他坐車,我們走路,酸死爺了,還用我們救?”
“宗主,宗主你說句話啊,到底該怎么辦啊!”
“宗主想個辦法啊,別讓我們逼你退位啊!”
一聲又一聲的斥責響起,眾多弟子將鐵山崖圍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他。
鐵山崖聽到周圍弟子對他的聲討,也是一臉委屈。
與我無關啊!
我哪知道妖國女皇會突然回來啊!
再說了,他也不是去救圣子,而是搞錢去了啊。
他明明是為了宗門的發展,憑什么要全部怪罪于他?
想清楚后,鐵山崖環視了一圈周圍弟子,昂首挺胸,臉上沒有一絲后悔之意,反而神情凜然道:“本宗主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的發展,我問心無愧!”
“是那個被打上天的人,花了五十萬玄晶請我們靠北宗出手的,有了這五十萬玄晶,我們靠北宗絕對會煥然一新的!”
鐵山崖不說還好,一說靠北宗的弟子們更炸了。
“有五十萬玄晶,你竟然就給我們每人發十個?”
“一千弟子每人十個玄晶,是一萬玄晶,剩下的四十九萬都進你口袋了?”
“宗主你也太黑了吧!”
“退位!退位!退位!”
靠北宗一千弟子圍住了鐵山崖,高舉手臂,大呼著:“吃了我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們的給我還回來!”
靠北宗弟子們的暴動已經影響到了大部隊的速度,所有妖族都停了下來,就像是看熱鬧一般看著他們。
“怎么回事。”
從妖車的車廂中,傳來了武儀君的冷淡聲音。
“回女皇陛下。”
北妖將看了一眼那邊,說道:“好像是玄宗那邊內訌了。”
“煩死了!”
武儀君語氣暴躁的說道:“讓他們閉嘴。”
聽出了女皇陛下聲音中蘊含的煩躁,北妖將急忙應道:“是!”
隨后。
他看向了東妖將:“東子,你去看看。”
“我?”
東妖將反手指了指自己,茫然道:“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