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傾,你別亂說話,小心隔墻有耳,可別到時候把整個蘇家給搭進去了,顧璃落也是個可憐人,不該如此苛責她。”江秀瀅輕聲說道,看向了床上的顧璃落,眼里一閃而過的鄙夷,只是并沒有被其他人察覺到。
蘇可傾撇了撇嘴,只聽她說道:“秀瀅姐,怕什么,這里又沒有丞相府的人在,你就是太善良了,到現在這種地步還為顧璃落說話,她可是要搶你的未來夫婿,我哥也真是的,這女人倒在他院落門口,直接讓她自生自滅算了,還讓人把她帶回來,這女人還真的是禍害遺千年,克父克母,自己倒是相安無事,落水還能活下來,幸好明天這女人就離開蘇家了。”
“可傾,別拿我開玩笑,我跟蘇大哥并不是你口中那種關系,要是被蘇大哥聽到了,以后相處得多尷尬,我對蘇家向來是感激的,不敢有其他奢想,這京城明天就來人把這顧璃落給接走了,這個時候不可再另生事端。”江秀瀅嚴肅地說道,只是她并不像她嘴里說的那般豁達,她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蘇盛遠才看不上她的,她不過是蘇老爺舊識的遺孤,蘇老爺覺得她可憐,才把她帶回蘇家,這蘇家倒是沒有苛待過她,只是她愛上了蘇盛遠,而蘇盛遠壓根對她沒有意思。
蘇可傾上前挽著江秀瀅的手臂,只聽她說道:“可是我早就把你當作我的嫂子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哥會看到你的好,喜歡上你的,對了,我哥再過幾天也要進京了,秀瀅姐,要不你也跟著去,兩個人做伴也好培養感情,那祁大將軍半個月后就要成親了,從這里趕到京城也需要五天,這祁大將軍還真的是大義滅親,手刃林家這種亂臣賊子,不過也算是有情有義,居然三年未再娶,據說這次娶的女子還是一個平民,要不是祁大將軍看不上我,我都想嫁給他了,我哥也不知道怎么結識祁大將軍的,不然我們這種商賈人家怎么可能去得了祁大將軍的婚宴。”
聽到蘇盛遠要去京城,江秀瀅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攥緊了拳頭,指甲都陷入肉里了,指節泛白,臉上的表情都有點控制不住,擔心被蘇可傾看出端倪,江秀瀅偏過頭去,沒有想到卻對上了林婉滿是疑惑的眼睛。
江秀瀅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臉上的狠厲消失不見了,反而是一臉擔憂。
林婉自然捕捉到了江秀瀅的變臉,她直覺這個江秀瀅不簡單。
只是林婉這時在意的不是這個,這個蘇可傾口中的祁大將軍十有八九就是祁峰,不過祁峰三年未再娶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她已經整整睡了三年?祁峰怎么可能為她守身如玉三年?看來應該又在利用她演深情戲碼,而眼前這兩個人又一直叫她璃落,還說京城來的人要把她接回去?林婉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婉想要問清楚,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發不了聲音,她居然真的是個啞巴。
“顧小姐,你終于醒過來了,感覺怎么樣?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搖搖頭。”江秀瀅說道,語氣甚是溫柔。
“哼。”蘇可傾一臉不耐煩地站在一旁,看著顧璃落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林婉并沒有搭理江秀瀅,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副身子骨的確比她以前瘦弱多了,她又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手,這手雖然跟她以前的手一樣有薄繭,但是沒有以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刀疤,她的手臂也沒有除了鞭傷外的傷口,以前她為了保衛東慕國而負的傷留下的痕跡全都消失殆盡了,那些痕跡可是嚴重到連神醫玉刑都沒辦法消除干凈的,林婉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副身體不是她的,或許這是她之前看過的一本奇怪的書里面所寫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