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沒有應李安的話,他看著史云楚剛想問些什么,卻見那女人嘴角微微勾了勾,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物,吹開桌上堆積的灰后放上去,便旁若無人地開始脫自己身上滿是雨水泥漿的濕衣服。
屋里的男人們幾乎都被她這一舉動給驚得愣了幾愣,看著女人的動作,尤其她很有幾分姿色,眼睛都不由有些發直。
高也最先回過神來,別開臉,聲音不悅,“你這是做什么!男女有別,還請自重!”
李安從高也身后探出個腦袋同問,史云楚不滿:“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換衣服啊!身上濕漉漉的,染上傷寒可怎么是好!
而且什么自重不自重的,這是我家,我想怎么著怎么著,你們管的著嗎?!”
無悔站在一旁愣愣,眼睛還沒有從史云楚身上離開,聽見高也他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后拿手捂住眼睛,一邊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悄悄稀開一條縫繼續觀望。
元岑在一旁看到無悔如此,神色不明地輕輕笑了一聲,后繼續吃李安先前摔在地上后,滾到自己身邊的泥點心,似乎對女人沒有多少興趣。
其余的幾個命根子沒了的天池國護衛,雖然很喜歡看美女脫衣,但看著看著,身下的痛楚,便將他們無情地拉回了現實,然后捂著各自沒有了寶貝的地方,別過臉唉聲嘆氣。
還有三個健全的,礙于“力不如鬼”,也不敢有別的動作。
高也李安被史云楚的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又看她很快就解開里衣,脫得赤條條,再多的話都只能別開臉憋住。
看無悔還稀開指縫偷偷看,李安不滿地將他拉到一邊背對:“師兄!你這是干什么!非禮勿視懂不懂!”
無悔心不在焉地哦了聲,后埋頭往下看了看,道一句:“貧道年有二三,是時候娶妻生……”無悔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陰涼從腳跟襲上自己的腦門。
他這才想起來喬今秋就在這間房里,嚇得他敢忙將所有雜念摒棄,念起了咒語,一來清心,二來以免喬今秋將他的寶貝也奪了過去。
當他的一段咒語念完,史云楚的衣服還沒換完,就連他也明白過來這女人是在故意磨蹭,想勾引他們,心里雖然有些不應該的想法,但礙于喬大小姐在此,有想法也能被嚇得全無想法。
史云楚見自己都光得一絲不掛了,這些個男人也沒有如餓虎撲食一般撲過來,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癟癟嘴,終于不情不愿地開始穿衣。
當穿完,也不管眼下時辰是不是已經晚了,應該修養歇息,她又拿起苕帚雞毛撣子抹布之類的開始收拾屋子,又撣又抹又掃,那叫一個搔首弄姿,將男人們從這邊趕到那邊,然后又趕回去,折騰得眾人叫苦不跌。
打掃完后,女人又想了其他的辦法來勾引,一會兒倒茶灑了水在人身上,讓趕緊將濕衣服脫下來洗;一會兒又借說自己趕了好幾日的路,累得渾身沒有力氣,順勢倒在人懷里。
整得他們根本得不到一點休息。
其中長相最為出塵的李安,受的折磨最多。
后半夜,當李安實在受不住史云楚的連番騷擾,一咬牙終于爬挪到高也身邊:“大個子,咱們要不然連夜啟程吧!這太磨人太痛苦了,貧道要瘋了啊!”
一旁盤腿坐著的無悔半瞠開一只眼看李安,“小師弟,這就又是你的不對了啊,你不能因為你一個人不得安寧,就讓我們大家跟著繼續奔走勞碌呀,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了,不好生歇歇,明日可怎么繼續?!
師兄教你的,要貴人賤己,憂人之憂,病人之病,你怎么又忘了個一干二凈?”
李安垮下臉,看著再次要向自己靠過來的史云楚,不由委屈至極,“師兄,那你怎么不憂我之憂,急我之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