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求見,遂只能死馬當做活馬,試上一試。
不過讓高也十分意外的是,那人不僅跟著陳副將回來了,而且臉上還顯出不同尋常的焦急擔憂之色。
為免人起疑,高也元岑迅速退回車廂坐好。
“無相在哪兒?!”
一回來,他看也不看無悔,立即就問。
無悔愣愣地盯著眼前這個變得太多,的確只有五分相似的人,試探性地輕喚了聲:“小虎?”
那人看到無悔臉上的訝異,方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捂嘴低咳了兩下,看周圍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人,于是跳下馬,走到無悔面前道:
“無悔師兄,是我,但我現在是他們的軍師,你可不能再叫我小虎了,不然會被取笑!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跟他們一樣喚我軍師!”
無悔接收到褚嚴的眼神暗示,會意地點點頭,后看向跟著一道跳下馬來的陳副將,沒有多寒暄地指了指中間那輛馬車,“無相就在里面!”
褚嚴點點頭,“情況很嚴重嗎?”
“嗯,病情一直在加重,吃什么藥都不見好!”
“那也無可奈何,他常年待在溫暖的南部,又沒怎么下過山,這種極寒的天氣,自然耐受不住!但你們怎么出來了?還來了天池這種破地方!”
邊說褚嚴邊往李安所在的馬車走,走兩步想起來什么似的,回頭對陳副將道:
“麻煩同將軍稟明一聲,褚某暫不能同大家一道入城了,待這邊的事解決了,再去與大家匯合!”
陳副將原本還想跟去車廂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他們的褚大軍師這般失儀失態,但褚嚴拒絕的話都說得這么明顯了,他也就不好死皮賴臉,供拱手,讓千萬記住不要耽擱了正事之后,便頭也不回地又去追早已沒了影兒的大部隊。
送走了“礙事”的人,褚嚴臉上堆起久違而復雜的笑,“無悔師兄,還是先帶我看看無相的情況吧!”
一入車廂,褚嚴就極為靈敏地捕捉到了一抹殺氣。
但當他凝重眸子掃視一圈車內,發現除了兩個面相相對陌生的男子,和正閉著眼不停冒著汗消瘦得幾乎沒了人樣的李安,并沒有別的能讓他感到方才那抹危險的人存在,于是半是疑惑半是自我安慰地躬身到了李安身邊。
無悔沒有立即上車,他還要去叮囑馮煙煙他們一行,讓千萬不能將某些事說漏嘴,否則今秋小姐一定會讓他們這輩子都再也說不了話之類。
“威脅”完眾人,無悔拍著心口不安地迅速爬進車,看到的卻是元岑被褚嚴單腿摁壓在廂板上的模樣。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偷襲褚某?!”
高也亦是沒料到元岑會突然出手,因為之前早就同他說好不能輕舉妄動,待所有事都確認清楚了再將人制服之類。
元岑起先答應得好好的,結果人一靠近,他那雙胳膊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趁著褚嚴靠近李安查看情況以背示人的當兒,他就勒上了別人的脖子。
待高也反應過來要幫忙,他已經被褚嚴以刀抵在了廂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