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可能你的劍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過,然后對方用這把劍殺了人,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還了回來?”紀淵又提出一個假設。
“不可能!”孔若卻斷然否訣道。
“為什么?”
“作為一名劍客,沒有人可以從我身上偷走東西的,尤其是我的佩劍!”孔若自信地說道。
“你確定?”紀淵兀自不放心地道。
“當然!”孔若依舊很自信,隨即反問道,“你這是在質疑我對周圍事物的警覺能力嗎?”
“江湖險惡,如果對方使用了迷香之類的藥物,趁你睡著的時候把你迷暈,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紀淵又說出一種可能。
“那也不可能,作為一名劍客,我是不會輕易中了別人的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孔若還是斷然否訣。
紀淵不禁頭痛起來,不知道這丫頭的蜜汁自信從哪里來的,但他知道不能再繼續問了,要不然恐怕自己就要被踹飛了。
“那就奇怪了,你說這把劍從沒有離身,而你昨晚又待在客棧里,那為何這把劍卻跑到這里殺了馬老三呢?”鐵無私抱怨道,“莫非這把劍成精了不成?”
孔若也是心緒煩亂,氣呼呼道:“我怎么會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這群狗......官老爺干什么?”
鐵無私冷哼了一聲道:“所以你分明就是在撒謊,我看兇手就是你。”
“你胡說八道,我和這個馬老三無怨無仇,為什么要殺他?”孔若爭辯道。
“嘿嘿!”鐵無私冷笑道,“哪里無怨無仇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上天才把馬老三痛扁了一頓,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作惡的,讓本大俠看到了,自然要教訓一番。”孔若理直氣壯道。
紀淵心中了然,看來這馬老三前幾日偷人東西的時候,被孔若給抓了個現行。
“所以你昨晚見他又鬼鬼祟祟,便悄悄跟蹤,結果發現他死性不改,被你教訓了不長記性,還來偷人東西,你一怒之下就將他殺了。”鐵無私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越說越有道理。
“你......”孔若一時語塞,殺人兇器是她的佩劍,她又具有殺人動機,最糟糕的是她還沒有時間證人,孔若一時之間竟然無力反駁。
鐵無私更加得意,繼續分析起來:“殺了人之后,你便匆忙逃走,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你卻沒有想到,我們京兆府有本......神...捕在,馬上就讓你原形畢露了。”
孔若俏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怒氣沖沖道:“隨便你怎么說,反正這個人不是我殺的,殺他這么一個小毛賊,我都不會用劍,腳就能把他給踹死。”
“喲,這么厲害的嗎?”鐵無私一臉嘲諷。
孔若大怒:“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試試?”說著就要出腳。
一邊的老荊早就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了,心中暗想,乖乖,自己當仵作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犯罪嫌疑人這么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