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現在總算明白了,在東升客棧為什么這個家伙這么好說話,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想憑這個案子,趕自己走啊。看來上次薈蘭軒的案子,他還是耿耿于懷,真是小肚雞腸。
但紀淵還是毫不猶豫地答道:“好啊!一言為定!”
林英接著說道:“為了公平起見,我會把我這邊查到的消息都告訴你,而且你也可以隨意以京兆府的名義,走訪調查相關人員。”
紀淵又明白過來,難怪在來的路上,林英會好心地給他介紹案情,原來也是有預謀的。既然這樣,他自然不會客氣,馬上笑瞇瞇道:“這樣就最好了!”隨即話鋒一轉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該互相交流一下彼此對這個案子的看法,比如林捕頭為何認為孔姑娘不是兇手?要知道現在看來,孔姑娘的嫌疑最大,所以,是不是你們掌握了我不知道的信息。”
這明顯是在套林英的想法,林英卻也不介意,而是微微冷笑一聲便說道:“很簡單,剛才孔姑娘那句話說得很對。”
“哪句話?”
“她殺馬老三根本不用出劍!”林英頓了頓,接著解釋道,“我和孔姑娘交過手,可以肯定她是個高手。”
“孔姑娘真的很厲害嗎?連你堂堂京兆府的總捕頭都不是對手?”紀淵語帶譏諷道。
“廢話!”林英看了紀淵一眼,“在東升客棧你不是看到我被孔姑娘一腳踹下來嗎?少給我裝蒜。”紀淵見林英竟然這么坦蕩,只得悻悻地笑了笑。
林英接著說道:“所以,孔姑娘她如果想殺這馬老三,輕而易舉,根本不用大費周章地將胡老三綁起來,再行兇。”
鐵無私不服氣道:“我聽說有的人喜歡殺人之前,折磨對方一番,也許說不定那丫頭就有這種特殊癖好。”
林英卻否定道:“在東升客棧,對付我們這么多人,孔姑娘都沒有出劍,可見她對自己的這把劍很看重。所以就算是折磨人,以孔姑娘的身手,就有很多種方法,根本不會用她的佩劍亂砍。還有......”說著林英已經走到馬老三的尸體旁邊,指著尸體上的傷口說道:“還有這馬老三尸體上的傷口,很不專業,前三劍既沒有傷及要害,也沒有傷到人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生手胡亂下得手,所以就算真的有人用劍折磨死者,也不是孔姑娘那樣的高手所為。”
“嗯,很有道理!”紀淵依舊雙手籠在袖口里,若有所思,這是他想問題的時候一貫喜歡的動作。
鐵無私卻在旁邊提醒道:“紀淵,我們老大已經跟你說了他對這個案子的想法,下面該你說說了吧。”
“哦......”紀淵瞬間醒悟過來,馬上無恥地笑了笑道:“我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想法,就有那么一點點,也被林捕頭說了。”
鐵無私瞬間不滿道:“紀淵,你這是耍賴皮。”
紀淵微微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勉強說說吧,剛才林捕頭也說了,這馬老三明顯不是孔姑娘殺的,但是兇器卻的確是她的佩劍,而且現場還發現了她的那只海東青的羽毛,所以可以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禍給孔姑娘。”說到這里,紀淵便沒了下文。
鐵無私不滿道:“沒有了?”
“對呀!”紀淵理直氣壯道,“我剛才就是說我沒有什么想法,是你硬要我說的。”
說著紀淵環顧了四周,馬上奇怪道:“哦,對了!發現尸體的不是趙大戶趙長青嗎,這人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