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這一招,對紀淵來說就是殺手锏,她這么一說,紀淵瞬間就慫了,無可奈何道:“好,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喊我老板!”花月容平時最忌諱別人說她老,所以對她的稱呼是絕對不能出現“老”這個字的,這是清風樓里都知道的規矩,只有紀淵平時不注意而已。
看著紀淵仍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花月容盈盈一笑,然后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稍緩道:“你也不用擔心,這大唐和這吐谷渾就像是兩口子吵架,終究是要和好的,總不能雙方就這樣把對方晾著吧,不信你等著,最遲明天早上,官府就會派人來接他們走的,到時候我們這錢也賺了,名聲也有了,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紀淵低頭沉思片刻,覺得花月容說得也不無道理,畢竟三皇子這群人是來出使大唐,總不能雙方這樣僵持,然后各自無功而返?
雖然如此,紀淵兀自不放心地提醒道:“不過我可警告你,有人想要殺三皇子,清風樓最好加強防備,別讓這胡人皇子死在清風樓里,那到時候就麻煩了......”
“呸呸呸!快閉上你這個烏鴉嘴。”花月容馬上打斷紀淵,隨即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紀淵當即將在太乙山腳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花月容。
花月容聽完之后卻混不在意,反而一臉驚喜道:“我就說嘛,我們清風樓雖然有名,還不至于名氣這么大,連番邦胡人都知道,原來還是托了寧璐你的福,看來他們是沖著你和寧璐來的。”說著看向紀淵身后的寧璐,一臉嘉許道:“寧璐,你最近表現很好,這次好好招待他們,趕明兒讓你頂替紀淵的位置。”
“哼,你要不要再認寧璐當弟弟啊!”紀淵沒好氣道。
“哎呦!”花月容站了起來,然后湊到紀淵面前,一臉調笑道:“怎么了,我的老弟吃醋了。誰讓你天天不好好工作,整天就往外跑。”說著拍了拍紀淵的頭道:“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的,當初那么傻我都沒有拋棄,何況現在變得這么聰明呢,咯咯......”說著笑的花枝亂顫。
紀淵對這個表姐一向束手無策,只得來了一句:“你開心就好!”然后趕忙拉著寧璐溜走了。
既然這吐谷渾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了,寧璐自然不敢耽誤,一下樓之后,馬上就開始煎藥。
果然,藥剛煎好,吐谷渾三皇子也派人過來了,寧璐馬上端著藥跟了上去。
吐谷渾一行人進長安城的時候,大部分兵馬是不得進城的,只得在長安城外駐扎,三皇子等人只帶了部分隨從和侍衛。
三皇子來清風樓之后,將清風樓三四兩層全部包下來了。
清風樓本來規模就大,每一層房間眾多,所以容納吐谷渾一行人綽綽有余。而吐谷渾的人大部分都住在三樓,只有三皇子一人獨享四樓。
五皇子主要是中毒,箭傷并無大礙,所以喝了寧璐配置的解藥之后,馬上藥到病除,很快就醒了過來。
三皇子大喜,果然賞給了寧璐大批銀子,寧璐本不愿意收,但想到紀淵買藥一臉肉疼的樣子,便欣然笑納了。
吐谷渾的人并沒有禁止清風樓照常營業,只是前往三樓的通道被吐谷渾的人守住了,閑雜人等不準上樓。
而為了招待吐谷渾的人,花月容專門提供了胡酒,還特地招了幾個胡姬,現場表演歌舞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