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趕蒼蠅的鐵無私卻驚叫道:“你們看,這上面更多啊!”說著手指著房粱。
紀淵和林英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房梁上面的擠滿了一堆蒼蠅。
原先紀淵還想蒼蠅是被血跡引來的,莫非房梁上也有血跡?
紀淵馬上對鐵無私喊道:“快,老鐵,和我下樓搬梯子去,我們上房梁上看看。”說著二人就朝樓下奔去。誰知這時,林英一個縱身,一腳踏在墻上,借助這一踏之力,隨即向上躍起,輕松地落在了梁上,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紀淵二人:“需要那么麻煩嗎?”
紀淵和鐵無私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悻悻地返回,紀淵不禁感嘆道:“有武功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林英在房粱上察看了一番,然后拔出佩刀,從房粱上削下一個木片,便跳了下來。
林英將木片遞給紀淵,紀淵湊近,馬上聞到一股異香,香味很濃烈,難怪這么多蒼蠅被吸引過來。只見那片木片上有一層黃色的粘稠裝液體,紀淵也不知道是什么。
紀淵不敢用手直接去摸,生怕有劇毒,便找來一只毛筆,然后用筆端撥了兩下,然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毛筆竟然粘在上面去了。
紀淵心中一動,這黃色的液體倒是像某種膠水。他馬上走到粱下,抬頭向上望去,只見原先蒼蠅集聚的地方,似乎正好對著三皇子尸體的位置。
紀淵轉頭對鐵無私說道:“老鐵,你還記不記得三皇子當時尸身的姿勢和位置?”
鐵無私不屑道:“當然記得,這是我身為一個捕快的基本素養。”
“那就好。”紀淵笑道,“那麻煩你當一下三皇子,按照他當時的位置和姿勢趴在那里。”
鐵無私不服氣道:“憑什么是我?”畢竟地上還有血跡,雖然已經干涸,但鐵無私仍然不情愿。
紀淵卻狡猾地笑道:“我不記得三皇子當時的姿勢了啊,要不問問林捕頭?”
“我也不記得了!”林英淡淡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鐵無私看看紀淵,又看看林英,嘴里嘟噥道:“老子以后再也不吹牛了。”說著極不情愿找到原先三皇子尸身的位置,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
紀淵將手中的毛筆蘸了墨汁,遞給林英,并笑道:“麻煩林捕頭再做一次梁上君子。”
林英已經明白了紀淵的用意,一聲不吭地接了毛筆,然后故伎重演,再次躍上房粱。
林英來到那蒼蠅聚集地,然后站在那里,擺好手中毛筆的姿勢,然后手一松,毛筆筆直地落了下去。
鐵無私“哎呦”一聲,卻是被林英丟下了的毛筆砸中,紀淵趕忙上前查看,鐵無私的后心沾了墨汁,看來毛筆掉下來之后,正好砸中鐵無私的后心。
林英從房粱上跳了下來,紀淵朝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們還得查看一下那把金劍。”
那把金劍作為兇器,現在在京兆府里,紀淵和林英似乎心有靈犀,馬上一聲不吭地一起沖下樓去。
鐵無私卻沒有發現二人已經離開,還自顧自地趴在地上,但是許久不見動靜,便沒好氣道:“喂,我廢了半天勁了,好了沒有?”
仍舊沒有人回答,鐵無私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馬上狼狽地爬了起來,只見房間里空空如也,不禁又驚又怒道:“這...這人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