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默不作聲。
紀淵繼續說道:“原本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但是當黃金劍從梁上落下來,刺中三皇子的一瞬間,三皇子突然發現自己中毒了,他喊不出來,也幾乎動不了,他那個時候瞬間明白過來,有人要謀殺他,他以為有人在食物里給他下毒了,于是他拼盡全力,留下了這四個血字。”
說到這里,紀淵苦笑了一聲道:“說來諷刺,三皇子寫下這四個字其實不是給我們看的,只是給五皇子殿下你看的,因為只有你知道他的計劃,可是三皇子殿下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殺他的人就是你。”
孔若在一旁冷哼道:“我就說過,這個壞蛋肯定不是個好人。”
五皇子突然將身邊的黃金劍拔出一截,一臉暴怒道:“夠了!紀淵,我可警告你,你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王,你今日若拿不出證據來,就算是李衛公在場,我也會一劍要了你的命。”
孔若馬上上前,擋在紀淵前面道:“怎么?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了嗎?”
紀淵上前一步,和孔若并肩而立,冷笑道:“我記得七公主說過,五皇子你手里的這把黃金劍,是你們皇族的象征,你不會輕易使用的,五皇子殿下恐怕還沒有用這把劍殺過人吧?”
五皇子殿下依舊怒氣難消道:“自然沒有,但是我不介意你是第一個。”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七公主突然緩緩開口道:“紀淵,正如你所說,這把黃金劍對于我吐谷渾皇族至關重要,代表我皇族的尊嚴,我三哥就算是演一出好戲,怎么會用這把黃金劍?還有,無論我三哥還是五哥,這把黃金劍不到危急關頭,從來都不輕易出鞘的,而且平時也是隨身攜帶,五哥要想在三哥那把劍上抹上毒藥,又是談何容易?”
眾人心中俱都一驚,七公主這兩個問題確實至關重要。
紀淵卻微微上揚笑道:“其實,三皇子之所以大費周折的演一場戲,自己刺殺自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不被懷疑。試想,如果前來議和的是其他大臣,結果被刺殺了,伏允可汗可能會懷疑是三皇子殿下所為,畢竟他有這個動機,可是如果是三皇子殿下自己前來,被刺殺了,那么他自己就肯定沒有嫌疑了。所以,三皇子殿下用這把黃金劍,也是出于這個目的,就是為了表明,是他人刺殺自己,自己是皇族,肯定不會用這把劍殺自己,所以永遠不會被懷疑。至于你說得五皇子怎么給三皇子的劍上抹上毒藥,其實更簡單了…...”
說到這里,紀淵卻突然悄聲對孔若說道:“孔姑娘,把五皇子手里的劍搶過來。”
孔若早就看五皇子不順眼了,現在紀淵這么要求,她自然求之不得,只見她身影一晃,五皇子手里的那把黃金劍竟然已經在她手里。
五皇子身邊的侍衛個個大驚失色,侍衛首領慕容光浩厲聲呵斥道:“大膽,不得對殿下無禮!”
說著侍衛們個個亮出兵器,一時之間,房間里劍拔弩張。
孔若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干嘛那么緊張,我就是借你們五皇子殿下的寶劍看看,還會還給他的啊,再說......”
孔若突然臉色一寒,“我要是想對你們殿下無禮,你們也攔不住。”
眾侍衛個個敢怒而不敢言,剛才在長安城外,孔若一刀就震飛了他們,他們確實還真攔不住她。
孔若笑呵呵地把黃金劍遞給紀淵,并對眾侍衛說道:“你們不要這么仇視我,其實是他讓我這么做的,你們打不過我,但是可以找他算賬。”說著一臉戲謔地看向紀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