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還是很虛弱,腳步踉蹌地走到眾人面前,然后拿出一個瓷瓶,分別給眾人聞了聞,眾人都是腦中一清,馬上恢復了力氣,顯然毒是解了。
徐朗跌坐在地上,一臉驚奇地看著孫寧,有氣無力道:“孫寧,你怎么……怎么會醒?”
孫寧苦笑了一下:“徐大哥,這幾日,你在那阿末香里混了“**散”,一直讓我昏昏欲睡,仿佛在夢境中一般,我其實一直都有這‘**散’的解藥,只不過我是故意配合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朗一臉挫敗的樣子:“你……你是怎么發現的?”
孫寧身子晃了晃,顯然說了這幾句話,就已經力不能支,孔若趕忙上前扶住她。
孫寧笑了笑道:“其實從黃泉林一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這阿末香的特別之處。我來到四季鎮之后,無緣無故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而且找不到病因,我當時就很奇怪,我猜測是有人給我下毒了,但是無論我怎么注意飲食,明明和你還有孔若吃得都是一樣的,但是你們二人都是好好的,偏偏我一直是中毒的,我本來一直想不通,不過當我從黃泉林被你們救回來的時候,我竟然驚奇的發現我的病好了許多,而這一晚上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沒有睡在你徐宅臥室里。”
說到這里,孫寧喘了口氣,然后繼續道:“我知道問題肯定出在你那個臥室里,后來當你在我昏迷的時候,仍舊點上阿末香,我就知道這阿末香有問題了。阿末香有靜寧安神的作用,我都是一個昏迷的人,你還點這個香,豈不是多此一舉。”
徐朗苦笑道:“這倒是我疏忽了!”
孫寧接著說道:“當我發現阿茉香有問題的時候,我還是想不通為何只有我中毒,孔若卻沒有事。后來我終于想明白了,關鍵不是在于我吃了什么,而是在于我沒有吃什么。我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們準備飯菜的時候,有幾道菜不合我胃口,第二頓你就再沒有做,但是有一道竹筍,我從來沒有吃過,你卻每頓都會做這道菜。后來我想明白了,這竹筍其實就是解藥,孔若不挑食,所以她每頓都吃,而我從來不吃,所以同樣吸了阿茉香,孔若沒事,我卻一直是慢性中毒。”
徐朗長嘆了口氣,一臉頹廢地靠在石壁上:“從你來到四季鎮,我就看出來你的醫術不凡,知道一定得提防你,可是我千算萬算,最后還是低估了你。”說著他又艱難地轉頭看了看紀淵,無奈道:“你們真可怕!”
眾人經過短暫地休息,終于都恢復了氣力,而徐朗被孔若一腳踢的全身快散了架,已經再無抵抗之力,況且現在還有孫寧在,也不怕他在下毒。
于是乎紀淵大大咧咧地走到眾人中間,掃視了一下眾人,最后目光落到老楊父女身上,然后總結道:“看來一切都如我猜想的一樣,四季客棧和徐神醫一直合謀,四季客棧為徐神醫劫擄往來的客人,然后送給徐神醫,徐神醫用他們來試藥,試藥失敗之后,就將這些人殺害,然后用他的那個戲子,假裝這個過路人誤入黃泉林,中毒發瘋,在鎮里跑一圈,別人也不敢碰,最后自然還是會送到徐神醫這里,然后徐神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尸體火化,這樣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
眾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紀淵繼續說道:“我看你老楊父女并不像大奸大惡之人,你們之所以愿意和徐神醫合謀,我想一定是徐神醫答應幫你們合謀殺害封四海,所以,你們四季客棧和封四海到底有什么仇怨,讓你們不惜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老楊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冒出火來,他狠狠地說道:“我老楊之所以茍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找封四海報仇,我和他的仇怨不共戴天,只可惜了,我費盡心機,最后終究是一場空……”
紀淵找到了石壁靠了上去,雙手籠在袖子里:“那說說看吧,你到底有什么冤屈,我們或許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