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吃了點胡餅,喝了點葡萄酒之后,便開始和胡玉樓里的店小二攀談起來。
紀淵裝作不經意間地問道:“小二哥,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們這酒樓不是有個美貌的老板娘嗎,怎么這次卻沒有看到她。”
店小二嘆了口氣道:“你說得應該是宋靈襄老板吧,她已經去世了。”小二說話的時候,一臉悲傷,看得出來他和宋靈襄感情不錯。
紀淵故意吃驚道:“怎么可能,那老板娘不是很年輕,怎么就去世了,莫非得了重病?”
小二卻咬牙切齒道:“我們老板不是得病死得,是被人害死的。”
“啊,那犯人抓到了嗎?”
“早就抓到了,也是一個酒樓的女老板,就是那個所謂長安第一樓的清風樓。”小二說著眼里竟然閃著一股仇恨。
紀淵仍舊裝作很吃驚的樣子:“那清風樓的女老板無怨無仇的為何要加害宋靈襄老板?”
小二冷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嫉妒我們宋靈襄老板。”那小二似乎也來了興致,繼續滔滔不絕道:“我跟你說,那清風樓的女老板,平時就不是個正經的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喜歡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她清風樓之所以做那么大,還不是她靠著搭男人睡出來的,就因為她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她是個蕩婦,所以你看現在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有人敢娶她。”
孔若一聽這小二這么中傷花月容,瞬間不淡定了,
紀淵趕忙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才忍住沒有將這小二踹飛出去。
紀淵心中也很生氣,但他還想套話,便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還附和道:“啊,原來那清風樓的女老板這么不堪啊。”
小二一臉鄙夷道:“可不是,還是我們宋靈襄老板潔身自好,雖然生意沒有她們好,但是過得安心,而且好人有好報,宋靈襄老板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被河間郡王府的小王爺給看中了,一下成為了郡王妃。”
紀淵馬上跟著附和道:“哦,那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據我了解,你們漢人最喜歡門當戶對,宋靈襄老板和河間郡王府的小王爺,似乎……”
小二自然聽出來紀淵的意思,瞬間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嗎?”
紀淵連忙賠笑:“我只是好奇,想來宋靈襄老板一定有過人之處,才讓小王爺青睞的吧。”
小二臉有得色:“你倒是有點見識,實話不瞞你說,小王爺和我們宋靈襄老板那叫做患難見真情。”
“哦,聽起來好像有故事啊!”紀淵裝作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小二更加來勁了:“那是當然,早幾個月前,小王爺就經常來我們胡玉樓吃飯,和我們宋靈襄老板算是老相識,但是小王爺為人很低調,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大概三個多月前,我們宋靈襄老板去梨香園聽大戲,誰知戲聽到一半,卻失火了,當時大家都忙著逃命,我們宋靈襄老板也不例外,誰知在混亂的人群中,卻發現了小王爺受了重傷。宋靈襄老板知道他是經常光顧胡玉樓的客人,于心不忍,于是就把他給救了。而且小王爺受傷很重,昏迷了半個多月,我們宋靈襄老板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就把他留在自己家中,衣不解帶地照顧半個多月,也不管別人的風言風語,最終自然讓小王爺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