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飛卻依舊冷笑道:“這信的內容有什么問題,不就還是邀請花月容去她家而已。”
紀淵卻說道:“花月容和宋靈襄原本由于酒樓生意,一向不和,現在又因為小王爺的關系,更是雪上加霜,宋靈襄邀請花月容去她家,明顯是不懷好意,你覺得花月容能蠢得就立馬答應了嗎?”
“可是事實證明,你這個表姐就是蠢的可以,不是最后還是去了嗎?”
紀淵微微一愣,竟然無話反駁。
花月容卻氣鼓鼓道:“那是因為小王爺喝醉了,我想讓宋靈襄把他接回去。”
“所以小王爺如果沒有喝醉,你是不會去見宋靈襄的,對不對?”紀淵馬上問道。
“那是當然,每天小王爺都拉著我喝酒,不到亥時以后不散場,像小王爺這樣的大人物,我們做生意的可得罪不起,所以我哪里有空去見宋靈襄。”花月容一臉幽怨,情不自禁地轉頭瞟了一眼李崇義。
李崇義一臉尷尬,苦笑了起來,而李孝恭去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紀淵這時轉向元飛:“元大人,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什么?”元飛莫名其妙。
“從信的內容就可以看出來,宋靈襄知道每天小王爺都會去清風樓,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夜,所以她應該很清楚,就算是花月容愿意赴約,那么也得亥時以后。她讓丫鬟送信給花月容的時候,還是戊時以前,丫鬟到清風樓至少半個時辰,花月容收到信是戊時,而距離亥時還有一個時辰,再加上花月容答應赴約,前往宋靈襄家又得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切順利,這中間就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而且當天如果不出意外,花月容甚至不會去赴約。”
元飛不耐煩道:“你別繞彎子,你說這么多到底要表明什么?”
的確,紀淵的一大堆話就連元飛都快被繞暈了。
紀淵會心一笑道:“其實我要表達的很簡單,宋靈襄讓丫鬟去送信的時候,她并不清楚花月容會不會來,就算是來了也得兩個時辰以后,所以她跟丫鬟說得一會兒要見一個客人,根本不是花月容。”
“那……那會是誰?”元飛一臉震驚道,隨即卻猛然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梁玉。
紀淵笑道:“元大人果然反應夠快,沒錯,宋靈襄一會兒要見的客人就是梁玉。”
“不可能!”元飛馬上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我剛才說過了,梁玉戊時和亥時都呆在春風得意樓里,有人可以證明.......”
“誰規定見客人就一定要在家里……”紀淵馬上打斷元飛,“難道就不能在春風得意樓?”
“你是說……宋靈襄是在春風得意樓見得梁玉。”元飛馬上反應過來,隨即眼神一凜,一臉驚駭道:“難道說宋靈襄在春風得意樓就被……”
“沒錯,宋靈襄在春風得意樓就被梁玉殺了。”紀淵很滿意元飛的反應。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梁玉,梁玉沉默著低頭,眾人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所以當晚的情況是這樣的,宋靈襄打發丫鬟去給花月容送信,然后她就梳妝打扮一番,偷偷地前往春風得意樓去見梁玉,梁玉對春風得意樓很熟悉,悄悄地從后門把宋靈襄接了進來,所以二人偷偷見面,并沒有被別人發現。但是兩人見面之后,一言不合,梁玉動了殺機,便將宋靈襄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