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微微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從吐谷渾三皇子案子開始,孫家就總是出現在案子當中,雖然不是主謀,但是總是扮演著推波助瀾的角色,原本紀淵就懷疑孫家別有用心,經過這次案子之后,紀淵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孫家很可能是李建成的余黨。
這一次自己和孔若都差點被那些黑衣人所殺,雖然那些人身份不明,但想來是李建成的余黨的可能性極大。
紀淵極其憤怒,他原本打算一會兒見到李世民的時候,便如實稟報,好讓那幫人付出代價。
見紀淵沉思不語,孫寧慌忙解釋道:“我知道孫家現在非常可疑,而且這次把小若傷得這么重,你一定很生氣,但是畢竟是爺爺一手創建出來的,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查清,孫家有幾人參與了,如果現在就讓皇上知道,那皇上一定龍顏大怒,孫家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我想能不能讓我先查查,等有了確切證據,再稟報皇上……”說到這里,孫寧已經聲若蚊絲。
紀淵心中明白,玄武門之變一直是李世民的禁忌,當年李世民為了斬草除根,可是把李建成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子全部殺了,這些年來,李世民對李建成余黨向來不會手軟,所以只要紀淵指出是孫家,即使沒有真憑實據,孫家必然也會遭殃。
孫寧雖然被孫家趕了出來,但是很明顯,她對孫家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不會讓孫家就這么被滅門了。
孫寧說完之后,一臉希冀地看著紀淵,誰知紀淵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孫寧不禁神色一黯。
“你一個人去查當然不行,怎么也得叫上我這個長安第一神探吧。”紀淵戲謔地看著孫寧,顯然他是答應
孫寧不禁大喜,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大理寺的一個密室里面,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端坐其中,旁邊站著羅雀,而李崇義在另一邊落座。
紀淵和花月容應召走了進來。
此時花月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自然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二人施禮完畢,長孫皇后仔細打量了一番花月容,呵呵笑道:“果然是個美人兒,難怪能把崇義迷得神魂顛倒,這段日子,倒是委屈你了。”
花月容卻神色拘謹,似乎有點緊張,忙笑道:“不委屈……不委屈!”
紀淵心中暗笑,這應該是大實話,她天天在牢里吃好喝好,是一點兒也不委屈。
這時,羅雀卻突然怒氣沖沖道:“紀淵,這就是你說得藏寶圖嗎?”說著把一個手帕扔在了地上。
紀淵笑而不語道:“羅雀姑娘動作好快,看來已經把藏寶圖取回來了。”
李崇義馬上解釋道:“紀淵,你是不是搞錯了,羅雀去你說的花月容姑娘的閨房,只拿到這個手帕,并沒有你說的藏寶圖。”
紀淵一臉不好意思道:“是我搞錯了。”說著轉身看向花月容,“花月容,你說說,那藏寶圖到底在哪里?”
花月容弱弱地說道:“事發當天,我幫小王爺包扎傷口的時候,用了我的手帕,后來小王爺不見了,我在他原來躺著的地方,發現一個滿是血污的手帕,我以為是自己的,就隨手拿回去了,可是回到家之后,我把手帕洗了,發現并不是我的那個,那個上面繡了密密麻麻的東西,我也沒有的當回事,后來我想這也手帕留著也沒用,我就……我就……”說著花月容偷看了一眼李崇義,“我……我就把它交給店里的伙計,當……當抹布用了。”
所有人都一臉黑線,原來事發當天,那藏寶圖掉落在梨香園,而正巧被花月容撿了去。
這個藏寶圖,驚動了多方勢力,大理寺,六扇門,李建成余黨,甚至當朝皇上,結果卻被花月容拿錯了,然后就一直在清風樓里面當抹布使用,眾人都憋的一臉憂傷,最終長孫皇后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英卻突然出現了,他微微有些氣喘,行了禮之后,馬上將手中的一塊手帕畢恭畢地遞了上去:“啟稟皇上,微臣按照紀淵的指示,拿到了這藏寶圖。”
李世民示意李崇義,李崇義接了過去,端詳一番,情緒激動道:“真的!”
好半晌,羅雀卻突然反應過來,指著紀淵道:“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為何還讓我去跑一趟錯的地方?你……”說到這里,羅雀臉色一變,“你.....在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