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和孫寧起初也在旁邊聽著,但是這些人一旦討論到合歡的事情,便淫聲穢語,不堪入耳,所以孔若和孫寧很快都面紅耳赤,孔若更是怒道:“這些人,真……真不要臉。”說著惱怒地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紀淵覺得事情不妙,馬上呵斥道:“不許打人啊,人家可是客人。”
孔若瞪了紀淵一眼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說著拉著孫寧,“露寧姐姐,我們去樓上。”但剛走了兩步,又猛地回頭,俏臉通紅道:“紀淵,你也不許聽!”然后拉著孫寧慌張地跑上樓去了。
紀淵覺得好笑,這丫頭竟然這么保守。
正當紀淵獨自一人,聽得很歡樂的時候,林英帶著一眾京兆府捕快進來了。
林英也不客氣,直接在紀淵對面坐了下來,并給自己倒了杯酸梅茶,喝了一口,不禁咦了一聲:“這么好喝,孫寧做的?”
紀淵得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這個不外賣啊。”
林英只輕輕“哦”了一聲,卻沒有再多問。
鐵無私一聽是不外賣的,馬上就湊了上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杯喝下去,通體舒坦,搖頭晃腦地嘖嘖稱贊道:“哇,還真是好喝,紀淵你這小子,還真是好福氣。”
林英若有似無地看了紀淵一眼,然后就扔了一個牌子給他。
紀淵拿起一看,上面一個大大的“捕”字,這顯然是捕快的令牌,只是顏色相比較林英他們自己的,稍微淺了點。
紀淵不解地問道:“怎么,你是想拉我進京兆府?”
林英不答反問:“你愿意?”
“嗯,不愿意。”
林英白了他一眼:“有了這個牌子之后,你就是京兆府的臨時捕快了,平時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一旦出了命案,就需要征用你幫忙調查。”
紀淵琢磨片刻,卻把牌子朝林英那邊一推:“不要!”
“不要?”林英頗感意外。
鐵無私不耐煩地嚷嚷道:“你這個人別不識好歹,這可是我們老大費了好大勁從京兆府尹那搞來的。”
紀淵卻馬上分析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家鄉,也有這樣的臨時工,但是卻都是背黑鍋的,一旦出了問題,都會說是臨時工干的,然后開除臨時工,保全那些正主,我才不會笨得接這種活。”
鐵無私馬上一臉不滿:“你把我們京兆府都想成什么人了,我們會讓你去背鍋嗎?”
“其他人還不好說,老鐵你——絕對會!”
林英卻輕描淡寫道:“這有錢拿的,不光有俸祿還有獎金。”
紀淵一聽馬上迅速將牌子收了起來:“錢不錢的都是小問題,看在林英你的面子上,我就收下了。”
鐵無私在旁邊直翻白眼:“紀淵,你這轉變的能再明顯一點嗎?”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個捕快,然后低聲對林英說道:“老大,不好了,群芳樓的花魁合歡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家中了。”